,不算家。
如此一想这两个人居然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彦宁又不禁觉得可笑,宋迩再不济也是前朝皇族,自己凭什么和她共情上了。
不过虽然心中有些纠结,她还是在天彻底暗下时勉为其难喊了宋迩:
“你在宫里吃过没有,梁凉他们给留了一些吃食。”
“吃过了,你有没有?”
“不大有胃口。”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彦宁又说她。“你今日掐着点儿出宫的?怎的圣上留你一夜都不肯?”
她说着挪开长凳,背过身双手一撑坐到了桌子上。
略高宋迩一头,她很满意。
宋迩略略抬头看她,彦宁这才注意到她额头那新的伤口。
“你……”
彦宁抬手指了指,宋迩这才后知后觉上面还有江乘舟用茶杯砸的伤口,伸手抚了抚刘海试图挡住。
彦宁实在是没想到她回宫还得挨打,实在是瞧不上,轻轻哼了声:
“真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宋大将军,进了宫竟然是这个待遇,像极了村子里拴在大门的土狗,要看好门,挨了打骂也只能忍。”
宋迩却心知这已经是江乘舟手下留情的结果了,也并不和她争辩,只蹙眉想走彦宁又赶紧留她。
“今日去苏家没什么结果,也没见到苏老板,苏府的下人凶得很,怕是要你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宋迩像是早已知道结果一般轻轻嗯了声,并不意外的样子。
彦宁看她这个样子简直恨得牙痒痒,腹诽她真是惯爱玩儿这套明知故犯,她都有些懒得挤兑她了,可宋迩偏偏又忽然对她道:
“之后无论有如何事你都与我一道,专职辅佐我便好。”
她大概能猜到这是江乘舟的安排,宋迩估计也不想和她时时刻刻绑在一起。这事两人都无法提出异议,彦宁更是不痛快,可想气宋迩更是行不通。她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做的,如何说她也不生气,既然如此,干脆换一个方法恶心恶心她。
眼见宋迩侧身要走,彦宁伸手抓住她肩膀。“将军急什么?”
“还有何事?”
宋迩不解,彦宁却忽然倾身向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按住后脑勺一手轻轻贴在她脖颈处。
宋迩浑身一震,垂在两边的手握拳抬起又放,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只感觉彦宁头歪着在她耳边气吐如兰,她不懂彦宁何意,只是耳尖瞬间红透了。
“欸,将军,今日是特意要我们去给你的老相好找不痛快的么?将我们戏耍好——”
彦宁的话徒然止住,宋迩只觉得她双臂忽然搂得紧了紧,人似乎往下滑了下,整个人都有些抖,就伸手扶住她的腰往上托了托。
彦宁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宋迩身上了。宋迩只觉得,这人果然柔软,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算不上很香,就是若有若无的,说不上来的草木香气,非要像什么,或许,还有些像前日让她中招那味落意。
彦宁的长发挠得宋迩心头痒痒,她想把人推开,可又怕人摔了,只得微微又上前一步伸手圈起她的腰。
她几乎埋进了彦宁的怀里,触感软软的,浑身莫名也有些发软发虚发热,胸口怦怦跳——她怀疑彦宁身上的落意散没清理干净。
“啪!”
瓷器碎掉的声音尤为炸耳,二人齐齐循声去望,这声音的来源却是一脸惊恐的梁凉,看到两人脸瞬间比她们还红,双手合十瞬间跑开,嘴里喃喃: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着……”
宋迩赶紧把人挪了挪,确定把人重心放在了桌子上不会摔下来才后退一步,彦宁也松了手,宋迩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又故作冷漠:
“你现在满意了?”
彦宁不排斥与人亲近,但极少,尤其是这种还和她合不来的人。她耳尖与脸几乎和宋迩一样红,但看着宋迩反应这样大却忽然很爽:
“满意满意,不过看你这样不会当真好女色吧?”
彦宁自己看不到,宋迩却明明白白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浅浅红痕,又联起这话瞬间心头翻江倒海,终只喝了她一声:
“不可理喻!”
她逃也似地跑了,彦宁看她尴尬心里面畅快得不得了,安慰地拍了拍才因为被吓到心跳加快的胸口,估摸着宋迩后面几天大概都不会来烦她了。
她没想到的是,仅仅只是过了一晚,宋迩又如无事发生般来叫她。
她要带她去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