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而微微颤抖,心不由一寒:杀父之仇,她怎么会看错。就算那名侠岚未尽职尽责,玖宫岭又怎么能如此轻易下了定论?
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声,青和解释道:“玖宫岭,从来没有放弃追查秋荻的事。只是,近来各个村子都不太平,远的,比如十二,她的故乡已经空无一人;近的,比如伤和逝炎,就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作恶。相比之下,还是活着的人,更需要玖宫岭的帮助吧。”
“青姨……”弋痕夕张口无言,心想明明她是这世上最在乎秋荻的死因的人,却如此豁达宽厚地体谅玖宫岭的难处。
山鬼谣问:“云丹,除了零力,你还发现伯父的……有什么异常吗?”
“侠岚牒。”云丹不假思索,“我爸爸的侠岚牒不见了。”
山鬼谣隐约觉得这就是最重要的物证,但他有一个问题需要确定:“伯父的元炁属性是?”
“金属性。”云丹答得流畅,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曾想过千百遍:
“我爸爸,一定是把他调查到的真相,和他遇害的过程,都记录在他的侠岚牒里了。前去调查的侠岚没有发现侠岚牒,还由此推测,说我爸爸可能是遭遇了喜欢收集侠岚牒的五败之害。”
她双眸中闪烁着笃定而不容置疑的光点:“可是我确定,我爸爸体内的零力属火,而根据玖宫岭掌握的情报,害的零力属金,一定不是它动的手。在这之前,我们和火属性的伤和逝炎都交过手,我确定那个零力不是它们。”
申屠插话:“要么,是五败之害带着火属性的重零围攻了他,因为属性相克,所以害让重零动手;要么,就是另一个强大的火属性的零,杀害了他。”
弋痕夕喃喃道:“火属性……我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火属性的零力’……”
青和同样对这句话十分敏锐,因为那关系着她丈夫的死因。弋痕夕一说,青和便想起来了:“是上元灯会。云丹说,她感知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火属性零力!”
四人的目光再度汇集在云丹身上,云丹闭上双眼仔细回忆和对比,却得不到准确的结论:“我能肯定的是,上元夜,那个零力的等级直逼七魄,但究竟是不是同一个零,还需要再次接触才能确定。”
申屠微微失望,弋痕夕和青和默默担忧,他们既希望这个零再次出现,又害怕云丹会步秋荻的后尘。
山鬼谣却是嘴角噙笑,仿佛胜券在握:“至少现在,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左手食指指着“空暮”上方的零印:“这个零力,也是火属性!”
申屠皱眉道:“问题又绕回来了,我们现在没法接近别院,更别说调查了。”
山鬼谣嘴角一挑:“我们是靠近不了,可是,有两个人可以!”
“谁?”
山鬼谣的指尖顺着细线下移,点着与“空暮”相连的那个名字:“牧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