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镇,跟随另一队侠岚巡逻河流北岸。”
三人穿过树林,回到云谣曾经藏身的大树附近,已经不见了那群家仆的身影。
申屠猜想:“是你和零战斗的时候,顾不上控制这边的元炁,所以他们离开了吗?”
“或许吧。”山鬼谣示意他们放轻脚步,三人悄悄靠近云谣遇袭的那丛灌木后,目光透过枝叶的缝隙,仔细观察。
这一次,四合院中的铎铃十分安静。门前依旧无人看守,就连零力也消失无踪。
申屠侧身躲在旁边的大树后,皱眉道:“逝炎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他正想探知,却被云丹拦下:“等等,如果阳天殿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一旦你使用元炁,宅院的零力结界就会被触发。紧接着,是零穴开放,重零涌出。我们虽然不害怕战斗,但不能跟零这样对着耗。还是等夜阳老师探查回来,再做打算吧。”
申屠听劝,放下手,猫着腰和云谣二人在树丛中绕离四合院。
四合院的中心,一身绛紫长袍的空暮端坐在正堂,像一具沉思的石像,只有额头的薄汗证明他仍是真人。他双手攥着椅子的扶手,紧张地看着半空中浮现的影像——那是深困零穴的夜阳。
夜阳一手举着火折子,另一只手摸着地底岩壁,如临大敌地缓步摸索前进。
影像的边缘,有一圈浅浅的紫色。那是零力的颜色。
一身玫红交领深衣的管家,背着双手立在空暮的右前方,对着影像微微一笑:“你放心,他出不来了。”
空暮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似是有口难言。
管家偏过头打量他:“怎么,看到‘老朋友’被困,于心不忍了?”
“我没有。”空暮的声音十分干涩,“你答应过我,不能动我的家人。”
管家摊出右手比划着:“你是说这一整座院子里的人吗?我没打算动他们。”他话音一转,“不过,我可没法保证,我那些嗷嗷待哺的手下,会不会饥不择食。”
空暮的手捏得泛出青白色,闭上双眼痛苦道:“再给我两天,就两天,我能让整个桃源镇,都变成它们的食粮。”
“哦?看来,你也终于下定决心了啊。”管家轻轻挥手,浮空的影像变为俯瞰的云丹、山鬼谣、申屠三人。他们已经过了长桥,离开了别院附近。
管家面露可惜的表情:“你说这些侠岚,什么时候才会向玖宫岭求援呢?”
云丹家中。
弋痕夕替青和浇完了最后一块菜田,放下水桶和木瓢,走进厨房:“青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青和正好将馅料拌好,闻言笑着问道:“会包饺子吗?”
弋痕夕点点头:“嗯。去年除夕,我还去蒸乾坤帮忙了呢。”
“真厉害。那,我来擀皮,你包好了放在蒸笼里,一会儿就能吃了。”青和指了指木桌旁的椅子,弋痕夕洗了手坐下,接过青和擀好的饺子皮,舀了一大勺馅料,四指一按便包好了。
二人忙碌了一会儿,又闲聊几句,青和忽然问道:“总是让你陪我呆在家里,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弋痕夕连忙摇头:“当然不会。青姨,说句心里话,虽然我只是云丹在玖宫岭的同伴,但你对我这样好,我早就把你当作我的妈妈了。我也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和家里人一起呆着了。”
弋痕夕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青姨,您上次说,您也曾经遇到了很好很好的人,他是谁呀?”
青和手上擀皮的动作一停,风霜从心底呼啸着漫出瞳孔,晕染在眼角,让她看上去忽然苍老了十几岁。她单薄的身形撑不满秋日的衣衫,好像风一吹便要如枯叶飘摇坠落,槁而易折。
她的语气极为温柔和怀念:“他叫秋荻,是我的丈夫。”
弋痕夕知道他的话无异于揭开青和的伤疤,可是,他必须要往下问,不只是因为好奇,更是因为——
昨夜,他和山鬼谣私下商议,都认为事件的关键,就在于青和和云丹都不愿提及的过往。
山鬼谣一手端着下巴,望着扑闪的烛火,下定了决心道:“你尽量问,实在不行,等我回来,再探知伯母的记忆。”
弋痕夕犹豫道:“可是这样好吗?山鬼谣,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往事,就算是你,也不想回忆进入玖宫岭之前的日子吧。”
山鬼谣避而不谈:“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民间关于侠岚印记的谣言、世人对于侠岚的看法,还有我们下山之前,为什么破阵统领和左师老师一再交代,不能身着制服,也不能暴露侠岚的身份?”
山鬼谣指着自己掌心的侠岚印记:“这个印记赋予我们的一切,难道都只能像侠岚之名一样,隐藏在山间雾气之后,永远都无法被世人知晓,也永远都无法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世人眼前吗?”
弋痕夕垂着目光,左右思量:“可是,侠岚之名,不是为了……”
山鬼谣打断:“我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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