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给大家说了这事,最终大家也都同意了——咦?怎么又有敲门声?”
小暑的注意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女孩下意识往功德箱那看去,她挠着脑袋,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庙门处传来的。
槐安:“……”烦,难得有耐心愿意听个故事,怎么总是有人来扰。
这次的声音急促剧烈,宛若一下下砸在人胸口上,门闩被震的狂颤。
男人雄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刘,这门打不开啊,有人在里面堵上了。”
“加大劲儿,我就不信他们能撑的了多久。”
是那个老头的声音,看来他们顺着他在雪地留下的脚印寻来了。
槐安一勾唇,往一块污血处飞了张火焰符,凝结的血块瞬间流淌开来,槐安撕了衣摆上一块布料裹住纤细的指尖沾了沾,趴到一侧的墙壁上开始画阵法。
阵法精密繁复,但他手法娴熟,笔走龙蛇,须臾便完成了。
槐安本来是想用朱砂的,但是他灵力微弱,朱砂画阵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而用自己的血画这么大个阵估计吃不消,最后只能折中用了现成的血来画。
最后一笔画成,他迅速嫌弃地把那浸了血的布料拆了随意一丢,指尖不放心地蹭着衣摆,想把手上那不存在的污秽擦干净。
弄完之后,槐安把小暑的尸体打横抱起来躲在离门最远的地方,并嘱咐飘在他身旁的小暑也找个地方躲起来。
女孩魂魄不受实物束缚,一会儿便穿墙消失了。
门闩在剧烈的撞击下最终不堪重负断成两半,屋门被人猛地推开。
与此同时,墙壁上的阵法被触发,光芒大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破力把门口乌压压聚着的人都给炸飞了出去。
在刺目的白光下槐安下意识闭上双眼,强劲的飓风刮得他衣袂翩飞,发丝乱舞。
喧天巨响震得槐安有些耳鸣,他靠墙缓了片刻,待耀目的光芒散去,槐安睁开眼走了出来,然后——和几个青年大眼瞪小眼。
“??”槐安直接懵了,这几个人哪冒出来的,随即他眼尖瞥见了一旁被刮倒的功德箱。
“……”哦豁,原来是从下面爬上来的。
槐安扶额,心中苦笑,他本不想找事,奈何事总找他。
从青年们精练收紧的袖口和衣袍下绣着的银线,槐安认出了这些应当就是那些和江九川走散的落日阁成员。
为首的那位认出了他,惊叫一声:“你是槐安?你怎么在这?”随即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另一名成员拉了那人的衣角凑近跟他咬耳朵:“裴寂,你看他腰间系着的,是不是少阁主的储物袋和令牌。”
被唤作裴寂的人闻言看向槐安,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指他面门:“快说,你把少阁主怎么样了。”
他们人多势众,槐安眼见打不过,只能识相地把小暑放下,双手举起耐心解释:“你们少阁主没事,这些东西是他送我的。”
“你说慌。”
无奈,槐安只好继续哄道:“你们少阁主不是我师兄嘛,我们在村外那林子里遇着了,他看我身子骨弱,就给了我这些东西拿来防身。”
谁知裴寂火气更盛:“你怎么好意思说,少阁主恨你这个叛徒入骨,我们落日阁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会送你储物袋,况且那枚令牌是阁主亲赠,能号召落日阁众人,他怎会就这样给了旁人。”
“……”原来他和他大师兄是这么个关系啊,想起自己先前的作死行为,槐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诶,失忆好麻烦。
眼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槐安悄悄把手缩进袖子里,准备掏几张符甩出来。
谁知裴寂早有提防,一道剑气破空而来,直接把他半边袖子给削了,符纸散落一地。
不是,这些个人怎么好像都能料到他想法一般,好憋屈……
他在心里默默给裴寂记了一笔,这家伙最好不要等自己找到记忆恢复灵力。
哦,对了,大师兄也记一笔。
嗯,还有师尊,这个可以记好多笔。
望着自己透风的半边袖子,槐安惋惜,这衣服跟着他也真的是多灾多难。
还不及他再有所动作,裴寂迅速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牌,玉牌上挂着的红绳受他心念催动变为一根细长红绫游蛇似的攀上槐安双腕——这是落日阁专门用来捉拿罪徒的法器,可以隔绝大多数术法灵力。
他拽住红绫一头拉紧,确保绑结实了,色厉内茬地威胁槐安:“你最好祈祷少阁主没事,否则有你好受的。”
其实裴寂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毕竟这可是个传闻中奸诈狡猾十恶不煞的魔头啊,要不是看他现如今弱如扶病的,裴寂也不敢就这么给绑了。
同时,心里也有了些虚荣心作祟,这可是个令仙门百家都头疼的魔头啊,没想到居然落到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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