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毛衣传来。

    她抬头，正对上陆沉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时间仿佛静止了。陆沉的脸慢慢靠近，许念念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心跳如雷……

    “滴——”一辆车的喇叭声突然打破魔咒。

    两人同时后退。

    陆沉清了清喉咙：“车在这边。”

    回程的车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许念念的脸烧得厉害，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雨景。

    “陆总……”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嗯？”

    “谢谢您今天的一切。这是我……最棒的生日。”许念念回过头。

    陆沉的侧脸在灯下忽明忽暗：“十八岁只有一次。”

    车停在她家楼下，雨已经小了。

    陆沉绕到她那侧为她开门，两人站在潮湿的空气中，谁都不愿先说再见。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陆沉示意她先说。

    “我下周可能要请假一天，”许念念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学校有个大学推介会……”

    “清华来了？”

    她惊讶地抬头：“您怎么知道？”

    “猜的。”陆沉唇角微扬，“去吧，公司那边不急。”

    许念念点点头，转身要走，陆沉突然叫住她：“等等。”

    他从后备箱取出一把黑伞，“拿着。”

    “可是您……”

    “我有备用的。”陆沉已经回到车上，“晚安，许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