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送的。”
魏靖迟直白而露骨:“满足我的生理需求,然后就是听话。就这么简单——”
话音落下,不知过了多久。魏靖迟今日耐心十足,他开出的条件似是魔鬼在不断诱惑着、引导着初出茅庐的少女走入深渊。
魏靖迟将她从雨中捡起来,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望桐舟无法选择其他的选项,男人与她是上司是老板,是可以决定她命运的人。刚刚出道一年,难道就要因此戛然而止吗。
“我答应你。”
魏靖迟笑了:“这才对嘛,望桐舟。”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夜旖旎。
望桐舟第二天没有下床,眼睛哭肿了,连嗓子都是嘶哑的。
男人如不知餍足的兽类不断榨干着她的精力,将现实撕裂掰碎在她的面前。
最后还落得了一句话:“哭得真难看。”
望桐舟已经没有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意识涣散间,不经过大脑的话语就这么出了口:“魏总,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靖迟哼笑着:“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见色起意,各取所需而已。”
身体无助地发着抖,望桐舟却都记住了。
……
刹车片发出刺啦的哀鸣,魏靖迟松了所有桎梏,接通了车内通讯。
望桐舟撑起身子将大衣披回了肩膀上。
“怎么回事?”魏靖迟冷然道。
王叔的回答自前座递来:“前面出了点车祸,这段路堵住了。”
男人说了声好,就关闭了车内的通讯。
“你说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我。”望桐舟垂眼敛着声说,“你知道我这个人拎得清,没有的东西我不会奢求。又怎么会气你呢?”
“各取所需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她捋了下额间垂坠在肩膀上的发丝,整理着被魏靖迟弄乱的衣服。
望桐舟索性靠着,安静地查看年后的通告。魏靖迟前几日递给她的三个剧本都在审批流程中,她还有时间慢慢研读挑选。
男人出手阔绰,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道路上正是高峰期,因为前方的连环交通事故,被堵的没法动。等待的间隙,王叔索性下去靠在车边点了根烟。
望桐舟的鼻子极其敏感,立刻闻到若有若无的烟草气。她用手背按住鼻子,靠在车门上。
“晕车?”魏靖迟问。
“烟气。”望桐舟说,“我不喜欢。”她的声线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剥离出来,嗓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丝不耐烦。
男人摸了摸望桐舟的发顶,说:“我之后会跟王叔说明这件事的。”
回家的路异常不顺畅,最后五六个交警过来指挥交通才得以通畅。
望桐舟很相信外应的说法,他们圈子和富人圈子里最信风水和命理。剧组开机前会拜四方,向四周的神灵打招呼,保佑拍摄的顺利。这是上世纪从香港传过来的习俗,沿用至今。
反正,见到魏靖迟,她的运气好像就不是特别好。
僵着也不是办法。望桐舟摆正心态,冲魏靖迟勾勾手指。“把手掌给我看看好吗?”
魏靖迟沉默地分了只右手过来。
“不不不,我要左手,男左女右。”
男人哦了一声,把左手伸了过来。“看手相吗?”
望桐舟没理他,指腹划拉着魏靖迟手掌心的纹路。“你怎么还是断掌,有没有听说过‘男人断掌千金两’,天生就是做总裁的命诶。”
魏靖迟垂了垂眼,扫了一下望桐舟说的断掌。缓缓开口:“封建迷信。”
“做国内龙头的传媒公司老板还不够好吗?”望桐舟这话说的很认真,“海都人人都知你,上流圈子里尊你海都新贵,已经很成功啦。”
“等你过几年拿了国际影奖,全球都知道你。”魏靖迟顿了顿,“我只是个有点小钱的普通市民而已。”
望桐舟:“……”
魏靖迟周边的人,谁不知道他的野心。
枳耀传媒只是枳耀集团最细枝末节的部分。出身魏家,又怎么不会觊觎掌握整个枳耀集团。
望桐舟悻悻地放下他的手,重新靠在了车门上,望向窗外的夜色。
海都的夜景由大量的城市灯光组成,熠熠生辉。光斑在桥下跃动着,波光粼粼。城市钟楼敲着准点的钟声,悠扬绵长。
这是一座很美的城市,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魏靖迟的余光在少女的身上寸步不离——他的眸光噙着寒,若是望桐舟永远都这么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