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沾染瞬间,洞口周围的岩石突然龟裂,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姜涩文的手指还抵在岩壁上,潭亭允却分明看见她指尖泛着诡异的青白光芒。
“轰!”
整块岩壁塌陷下来,尘土飞扬中,原本仅容孩童通过的洞口豁然开朗,足够两个人并肩而行。
指纹解锁?高级。
左良的铲子“咣当”掉在地上,“我……去。”
方术:“姜sir,咱下次提前打个招呼好不,魂都给我吓掉了。”
姜涩文甩了甩手上的灰,语气平淡:“节约时间。”说完便弯腰钻了进去。
可不能把人跟丢,潭亭允顺势弯腰钻了进去,刚一探头便发现内外有参差。
入口的洞小若鼠爬,里面却宽阔无垠,唯一的不足是太昏暗。他左右张望,心想:“这地方里外差别大相径庭,看着倒是有点像墓。”总归主要还是跟紧姜涩文左右,她应当没有走不远,索性也不管其他几人,径直往前走了一会。
在向前走了不知多少步后,洞口的光源彻底匿于黑暗,他停了下来。他抬腕看表算算时间,走了至少有三分钟,但是这期间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交谈声、脚步声,皆隐没于这空荡荡的洞穴之中。
眉头紧蹙,惊恐地转身。他的身后空无一物。
他和其他人走散了。
蓦地,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势态突然麻烦起来,其他两人好说,亲不亲近没那么重要,可姜涩文不同那可是他的任务目标,自然要与她寸步不离、心心相印,这样才好挖人不是,只是瞧这情景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是问题,哪里还能寻到别人踪迹。
潭亭允还算镇定,并没有因为孤身处于漆黑环境而不知所措。他将手机手电筒亮度调到最大,直直往前面照去,映入眼帘的是坑坑洼洼的岩壁,上面密密麻麻盘虬着丝缕细小若针般的藤蔓。
这东西细长好似轻轻一碰便会断裂,保险起见潭亭允没有选择去触碰,毕竟陌生地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若是招惹出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好了,只是密闭山穴之中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呢?视线右移赫然两道宽阔的分岔口。
二选一,对于他这个有选择恐惧症的人来说还真是有够为难的。现在可没有心思将时间浪费在选择上,于是随机选择一条路。抬脚之际,耳边乍起一声脆响,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声音被尖锐的岩壁割裂得零零散散,却依稀能辨别出大致位置,是从另一条甬道传出来的。
他思考一瞬,转身踏步而入。
良久,潭亭允走得小腿发软,精力不足实在是走不下去。
微弱的光亮有些闪眼,他隐隐能看见前面的人。
一个彪形大汉身上挂着一个类人玩偶,那玩偶脑袋一摇一晃的,像是十分抗拒。
忽地,前面的人转身看过来,登时,潭亭允有些毛骨悚然,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呆滞原地。
刺眼的灯光一闪而过,潭亭允被刺得眼花缭乱,耳边的声音愈发清晰。
“山晚?你跑哪里去了?刚才叫你那么多声也不回话。姜sir说了让我们别单独行动,不安全。就属你跑得跟兔子似的,转眼人就没了。”
姜涩文不是在前面的吗?潭亭允握紧腰间匕首的手霎时间松懈。
方术终于从粗壮的臂膀上跳下来。左良按了按被掐红的手臂,无味地看了前人一眼。潭亭允倒是全部收入眼中。想来他们这队伍,除却冷淡漠离的姜涩文外,其他人关系还是蛮融洽的。作战时,自己又能否同他们有一般无二的默契?
思及此,见北向来主张“自给自足”极少有团队合作行事的情况。
只是如今该考虑的不是队伍默契。潭亭允环顾一番,问道:“姜涩没和你们在一起?我刚进来就迷路了。”
听他们这样喊,潭亭允照猫画虎。
“我也不知道。老祖的消失方式比你还奇葩,至少你是在我们眼前消失的,老祖进去没过多久出来交代两句后一溜烟就没影了。”他跺脚,地面哑然,“这鬼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能耐,声音竟然一点传播不出去,像塞了海绵一般。我嗓子都快喊哑了。”
他们两个在这无底洞里径直走了好久都没能走出去。
传播不出声音?难怪许久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
潭亭允:“姜涩说了什么?”
总会交代些重要的事情吧。
方术:“还能说什么,让我们老实点别乱动、别添乱。”
左良:“队长不是这样说的。”
“啧。”
“……”
方术继续道:“还有让我们不要分开,但是老祖不是来找你了吗?”
姜涩文找他干嘛?一路上也没遇见过。
“山晚,你不是走在我们前面吗?怎么会在我们身后出现?”左良的问题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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