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富少的生活她不懂。
叶橙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把库存里的霸总小说翻了个底朝天。
若你的身份是管家,可以激动地整理领结,声带哽咽:“天呐,好久没有看见少爷这么笑过了。”
若你的身份是广告摄影师,可以立刻扛起镜头,照亮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好白的牙齿,我一定要把它记录下来。”
可叶橙的身份是老师,她既没有管家的世故圆滑,也没有摄影师的敏锐力,只能憋出一句:“那谢谢你。”
最好的服务业,最真挚的感谢。
祁曜瞅了她一眼,低低发出一道哼笑。
[那不客气了。]
她好困,想睡觉。
叶橙对着祁曜的脸打了个呵欠,希望能凭空长出张床,可以席地而睡,以天为被。
“困了?”
祁曜垂眸看她,头顶上的猫爪晃了晃:[能吃能睡,挺好的。]
叶橙:“……”
她不能吃能睡,难道要天天愁眉苦脸吗?
再说了,叶橙本身就是个很会哄自己的人,也是个很会哄别人的人。
一点小烦闷,洒洒水啦!
做人做猫,还是要开开心心的!
祁曜淡淡地说:“既然困了,那就先送你回去。”
他抻直了个胳膊,放松身体:“然后我再去找家酒店。”
“还有一件事——”祁曜眸光定定直视不太自然的叶橙,懒懒扯起一抹惬意的笑,“记得明天一起走,别偷偷跑了,我的好老师。”
此时此刻的叶橙表情犹疑,她隐隐有种被小男孩哄着走的感觉。
可明明她才是更成熟的那个。
晚上九点半,叶橙回到家。
“做贼去了?”叶云锺打量着乖女儿写满“我很心虚的脸”,问:“不是说出去散步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宕机几秒后,叶橙搓了把红彤彤的脸,开始满嘴跑火车:“哎呀,别提了。累死我了。”
“碰到我高中同学了,非要拉着我去打羽毛球。”
叶云锺淡淡地“哦”了一声,拿出筷子准备嗦粉。
叶橙直接把酸辣粉夺过来,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嘟囔:“还是我妈做出来的辣椒酱味道正宗,就连做出来的酸辣粉也好吃。”
“喂!臭丫头!”叶云锺说:“饿了自己去煮,抢我的算什么本事?”
叶橙眨了下眼睛,把香菜夹到桌子上:“我就喜欢吃现成的。”
“别人碗里的就是比自己碗里的香。”
叶父叶母:“……”
叶橙端起吃了一半的粉,准备回到卧室接着吃。
灯光是偏暖色调的,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还有一大摞红的、黄的、橙灰色的考研资料。
过了会儿,叶舒雯女士端了叠洗好的草莓进来,问她明天几点回学校。
叶橙揪掉草莓叶子,寻思了会儿道:“五点吧,大概七点就能到学校。”
“还是让你爸爸送你?”
叶橙眼睛也不眨地说瞎话:“我和我同学约好了,到时候和他一起走。”
“那行,”叶舒雯余光瞥到书桌上的考研资料,“像这大雁带你记单词、核心考案、背诵手册,你都用不到了吧?哪天把这些挂二手平台上卖掉?”
“考研资料年年都会出新书,”叶橙缓缓地摇头说:“没人买旧的,压根儿卖不出去。”
等听到关门的声响,叶橙放松下来,继续嗦粉,嘴唇被辣油浸泡得红润肿胀。
这一夜,叶橙睡得很不安稳。
同样,凌晨两点了,祁曜也没睡着。
第二天,两个人顶着黑眼圈面面相觑。
祁曜坐在里侧,诧异地看着叶橙,撇撇嘴没讲话。
男生眉眼冷峻,手臂肌肉线条明显,面无表情时显得格外不好惹,容易让人生出畏惧感。
就比如第一次碰面时,叶橙也觉得对方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实则不然,祁曜是一只面上淡漠、内心火热的猫,头顶上的富士山猫爪跟开了个五倍速一样噼里啪啦。
一时让叶橙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老是盯我的嘴唇干嘛?]
那是因为你话太多了。
叶橙将视线转移到祁曜摆放在膝盖的手上,青紫色筋脉在冷白皮肤下微微跳动,骨节分明,性张力满满。
祁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一直盯我的手干嘛?难道是发现我剪了指甲?]
猫指甲!
有发生惨案吗?
叶橙来了兴趣,祁曜头顶上的猫爪指甲确实短了很多,也就是刚没过血线的距离。
[别再看我了,真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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