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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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擂台、比拳脚、挥泪辞别走天涯;嫁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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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练就了一手繁花似锦之女红,虽则生于小户人家,却也若大小姐一般,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上营子镇远近闻名。

    彼时,上营镇有个大财主,儿子已满十八岁,品性端庄,忠厚老实,亦明眸皓齿,粗通文墨,多少媒人踏破了门槛,要给这大公子提亲。那老财主单只相中了云之养母,厚下聘礼,八抬大轿娶了这个如花似玉之儿媳妇。

    云之养母过门之后,和那大公子举案齐眉,恩爱无双。每日晨昏省定,孝敬老人,伺候姑婆,从不怠慢,深得那大公子和一家人欢心。

    只可惜,云之养母在家做姑娘时,月信期间受一条蟒蛇之惊吓,从此落下病根,月信不准,出嫁之后,竟然三年没有身孕。

    那老财主怕那大公子无后,说啥要给那大公子娶一房小妾。

    起初,那大公子坚辞不受,最终,毕竟拗不过老人,娶了个穷家女子,十八岁之黄花大姑娘。

    这小妾进门之后,起初尚好,对云之养母左一个夫人,又一个姐姐,甚是尊重。没过仨月,这小妾便有了身孕。怀上孩子之后,这小妾脸色一变,是活不干,终日缠着那大公子,不是腿肿,便是腰疼,今天吃酸,明天吃辣,将云之养母折腾得脚不沾地。又过了些时日,竟然有事没事便对云之养母吆三喝四,稍不如意,便给云之养母使小脸子。

    云之养母未出阁时,家里就这么一个姑娘,养成娇生惯养之性格,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来二去,这两房太太便明里暗里,针尖麦芒叫起劲来。

    哪知,如是一来,倒正中那小妾之下怀。那小妾便一壁厢诬告云之养母妒忌她有了孩子,说没准什么时候,云之养母便要陷害她母子二人。一壁厢又说云之养母以大欺小,给她气受。说她自己是个有了身孕之弱女子,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哭着让那大公子早早休了自己这个小妾,也好给那正室夫人腾出地方,省得碍眼。

    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久而久之,那老财主和那大公子也懒得给这两个女人辨是非,又见那小妾有孕在身,便对云之养母变了脸色,今天呵斥一通,明天詈骂一番。云之养母看似“哈哈哈”之好性格,却生就山东人一副犟脾气。顺毛摩挲,咋说咋有理。戗毛起刺,一句话都懒得听,时不时便和那老财主及大公子顶撞起来。那老财主和那大公子知道云之养母一身功夫,即便气得火冒三丈,亦不敢动云之养母一根手指头。无奈之下,一纸休书,将云之养母休回娘家,成了那个时代最被人耻笑之弃妇、活人妻。

    云之养母被休之后,云之外祖父嫌丢人,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让人家给休了,是奇耻大辱。说云之养母爱去哪去哪,这家里就算没生过这闺女。

    山东人是出了名的犟,这壁厢云之外祖父不收留被人家休了的女儿,那壁厢云之养母一句服软话也不说,夹起包袱便走人,愣是要靠一手女红手艺自谋生路。

    说来也是缘分。彼时,恰好云之养父从国民党六十熊退伍,在上营子火车站做了铁路警长,在站里管点事。是时,云之养母被休之事已然在上营子镇传得沸沸扬扬,又逢这小寡妇找到了云之养父,要在火车站台之门洞子里租个小地方,开个成衣铺。云之养父见这小寡妇虽则满脸愁云却不掩丽质,便在心眼里同情这苦命人,给这小寡妇让出个小偏刹子,如是,云之养母才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哪成想,云之养母开了成衣铺后,没多久,那女红手艺便做出了名声,甚或远在县城之大户人家也跑到上营子定做衣裳,云之养母便再度成为上营小镇之名人。

    一来二去,云之养父见这小寡妇虽是弃妇、活人妻,却品性端正。云之养母见云养父虽是警察,却敦厚老实。二人你来我往,相互照应,竟生了情愫。云之外祖父得知云之养母不仅能自食其力,还让铁路警长看上了,这铁路警长还是个丧妻未娶之鳏夫,便喜不自胜,赶紧找了个媒人提亲。

    云之养母得知媒人要替向云之养父提亲,虽是满心欢喜,但却担心自己不能生育,再度遭逢此前之境遇,便对云之养父将自己做姑娘时如何月信时期受惊吓,嫁人之后如何三年未孕之事和盘托出。

    云之养父听了,笑着说道:

    “这算是什么事?改日请个郎中,看看是什么病症。我就不信,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不能生育?”

    云之养父说罢,请了上营镇最好之郎中,给云之养母把了脉。把脉之后,那郎中看了一眼云之养母,又看了一眼云之养父,说道:

    “就是受了点风寒,无大碍。”

    云之养母见那郎中说得如是轻巧,却不开方剂,便觉得其中必有缘故,连忙问道:

    “先生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您尽管实话实说,也省得我耽误人家一辈子,落下骂名。”

    那郎中见云之养母说得恳切,看了一眼云之养父,说道:

    “休怪我直言。她是当姑娘时做下的病根,又受了窝囊气,冬季在车站那个小偏刹子里受了些风寒,恐怕宫寒浸淫,此生无法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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