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你做这种事。”
虞媗垂眸不语。
薛棠柔却笑道,“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不然媗夫人就再将阿娇的衣物也洗了吧。”
虞媗的脸一片白,人木的眼珠都不转。
杨连娇哼了哼,挑剔道,“让她洗,我衣服别要了。”
她冲那几个婆子道,“还不干活!”
婆子们立马过来,端着她的脏衣裳散走。
薛棠柔扑哧一声,“我还以为阿娇是过来给媗夫人下马威的,没想到阿娇这么善良。”
“欺负她有什么意思?还有不是你想过来的吗?”杨连娇反问道。
薛棠柔眼皮一跳,随后打着哈哈,“我就是可怜媗夫人干这种下人的活计,才想来看看。”
“你刚刚还让她给我洗衣服,我看你不像可怜她,你是恨她吧,”杨连娇古里古怪道。
薛棠柔一噎,笑出声道,“我和夫人又没有仇怨,怎么会恨她?”
杨连娇抱着胳膊瞅了瞅虞媗,又看薛棠柔,薛棠柔被她看的心惊肉跳,正感到焦灼。
许嬷嬷手下的丫鬟过来请虞媗,“媗夫人,主君说让您去前堂宴席侍候。”
虞媗眼皮都没抬,绕过她们跟着那丫鬟去了前堂。
杨连娇望着她的背影道,“我表哥都被她迷昏了头,哪儿还能看到别的女人。”
薛棠柔揪紧帕子,“她再好,也比不得阿娇。”
杨连娇似笑非笑的瞥了她,旋身回栖香园,薛棠柔只得跟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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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聚了不少人,多是萧复的部将,萧复坐在上首,冀州刺史徐开就在他下首,虞媗跟着婢女一起入堂内,萧复沉沉看她,她不想过去,身后婢女却将她往前推,愣是把她推到了萧复身侧。
“倒酒,”萧复低道。
虞媗便只能像那些婢女一样弯身下来,端起酒壶替他斟满酒。
满座见过虞媗的人不在少数,她一露面,那些人都各怀心思。
虞媗有一双很秀气的手,手指细长软嫩,指尖带粉,以往跟萧复独处时,萧复很喜欢把玩这双手,可是现在那双手肿的难看,还破了皮,简直惨不忍睹。
萧复瞳色暗沉。
这头徐开捧起酒杯向萧复一敬道,“下官在冀州就听闻大人高义,如今朝堂被宋子元主控,幼主无能,大人被逼起兵,下官只感欣慰,有大人此行,必能肃清朝堂,下官愿俯首称臣!”
萧复受了他这一敬,笑道,“我不收无用之人。”
徐开往后方随从一瞟,那随从托起手中图纸上前跪倒在萧复跟前,徐开朗声道,“此乃镐京城防图,臣以前在兵部任职时,得空将其记了下来,如今正好给主公派上用场。”
字字句句炸在虞媗的耳朵里,她怔怔瞧着那图纸,猝然想上前。
萧复向左右两边打手势,便有婢女过来,替换了虞媗的位置,她被挤到后方,很快就有人来一左一右强搀着她从后方小道出去。
不过片刻,她就被轰出了堂屋。
侧门紧闭,她立在外面,太阳在她头顶,明明应该很热,她却如坠冰窖,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应该撞门,大骂萧复恶贼,可是她骂了又能怎样,萧复得了图纸,镐京危在旦夕,她什么也做不了。
耳侧柳锦衣拘谨的嗓音传来,“……殿,媗夫人,您的手受伤了,请容我替您包扎伤口吧。”
柳锦衣背着药箱被婢女领过来,看她哭的伤心,好一阵尴尬。
虞媗擦干净泪,闷闷的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看人。
柳锦衣也不好上前强拉她,只得先跟着婢女进了前罩房。
婢女连拉带拽,将虞媗拖到房内,之后就各自立在门边,两双眼注视着她眨都不眨一下,谨防她有过激举动。
虞媗平静的坐到桌前。
“劳夫人伸手,”柳锦衣柔声道。
虞媗伸出一双手给他看。
那手肿的厉害,偏偏又是白皮,看着甚是惨艳,柳锦衣想起第一回给她看病诊脉时,她的手腕细软,指尖芊芊,触碰时只感温滑,身为大夫,柳锦衣本不该对病人的身体部位留神,可还是不由惦念了这只柔荑,谁能想到,她伤成这样。
柳锦衣找出来药膏,细心为她敷药。
一时静默无声。
待药涂好,柳锦衣迟疑道,“夫人这几日别碰水。”
虞媗低嗯,还没开口,她肚子忽然响了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
虞媗的脸烫起来,她早膳没用,午膳也没用,其实没觉得有多饿,但肚子却自己有主见,她这会才意识到该饿了。
柳锦衣没敢笑她,倒是忙从药箱里摸出一只瓶子,推到她面前道,“我带了些糖豆子,夫人不嫌弃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虞媗探手接过瓶子,倒出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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