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而是一副信息量极大的画。
这种图画的信息含量远远高于文字,而且似乎只有魔族的大脑能够完整接受这些信息。
人类显然没有这种力量,所以他们不得要领,为了便于书写和理解,将这种文字一代代简化,到如今,已经与原本的文字关系不大了。
这太奇怪了,人类的脑子肯定是比魔族的脑子聪明的,为什么魔族能看懂,人类却看不懂?
而且人族草原与魔族地界八竿子打不着,隔得天南海北的,为何文字是同源的呢?
莽古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混血的魔族能招来莽古?
整片大陆下了雪,连江南都是。
大雪连下七日,纷纷扬扬,人界称赞如此奇景百年未见,必然是新帝的贤德感动了上天。
朝暮峰之巅,清寒仙尊站在悬崖边,雪落在他的身上,大风吹起单薄的衣物,那些雪白的寒冷无法侵入他的身体,只是模糊了他的轮廓,唯独遮不住额间一抹赤红,在风雪之中越发明显。
视线尽头,一道黑紫色的火光骤然冲向天际,紧接着火光之下膨胀出庞大而不祥的结界,那结界如翻腾的气泡一般,在不断涨大之后骤然消失,令人心生烦躁和惧意的气息在整片大陆蔓延开。
清寒仙尊的声音同一时间在所有修真界门派元老的脑中直接出现,他并未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只传达了一个消息:魔族圣地已被开启。
紧接着天枝的半数长老和大量弟子整装向那散发出不祥气息的地方而去,这是几百年来天枝的第一次如此大规模行动。
这些人里,包括已经多年未出天枝的修仙界半仙清寒仙尊。
其他门派见此,急忙召集弟子和长老,亦向那不祥之地出发。
得到消息那天,暮尘歌正在吃早饭,打趣着蓝玉斋最近研究魔族话学得魔怔,忽然手一抖,灌汤的包子“啪”掉在桌上了。
“......师尊?”
暮尘歌嘶了一声,拍拍脑袋:“妈的,最烦的就是直接在我脑袋里说话。”
蓝玉斋犹豫要不要喊一声把医修陆明带过来:“您还好吗?”
暮尘歌一摆手:“没事,好消息,让你碎丹结婴的办法找到了。”
看着桌子上的早点,蓝玉斋莫名地道:“这么突然吗。”
“就是没准备的办法才是‘找到的’,有准备的那叫算计,吃饭,吃完了我跟你细说。”
饭也没吃完,不多时雪子衣传来心音,把暮尘歌叫走了,蓝玉斋觉得今天的包子不错,用餐盒装着拿去给乌骨。
从草原回来后,乌骨就努力异常,蓝玉斋猜测他大概是体会到了在危险面前的无能为力,所以内心焦急,自己也有这样的感受。
乌骨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一直用着辟谷丹,今天的包子都放在了桌上,他也不想吃。
有些修士确实会舍弃食欲,可蓝玉斋从没这么要求过乌骨,他问乌骨为什么不吃,乌骨沉默了片刻,说道:“也许,草也是会哀嚎的。”
蓝玉斋:“......什么?”
“也许草和动物一样,也是会感觉到痛苦的,人吃动物,动物吃草,草吃掉人和动物的尸体,万物就如此靠彼此相食活下去......也许我能跳出这个圆,寻找一条不必吃,也不必被吃的道路。”
蓝玉斋:“..........”
是血肉的狼神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冲击吗?
天枝的飞舟队伍航行于云上。
何冬青早上才从秋霜塔里出来,此时还没缓过神来。
他的师兄问他:“你做了什么被大师兄关进塔里去了。”
何冬青刚从羲和宗回来,他们这些师兄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就听说何冬青被大师兄抓到塔里去抄经了。
这一抄,从夏天直接到了冬天。
何冬青表情麻木:“不重要......我只觉得我的内心从来没这么平静过......这个世界已经不会有什么东西能波动我的情绪了......”
两位师兄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之余又觉得有些寒冷。
何冬青用手搓了搓脸,自从进入秋霜塔之后,他没得吃没得喝没得玩,辰时抄经到未时,大师兄亲自给他讲经讲到申时,申时读经背经到亥时,晚上的睡觉由打坐代替。
本家经书,正派道法,大能语录,圣贤故事等等东西已经把他的脑子摩擦出茧子了,他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飞舞的文字,时隔几月,那些人性就遥远得好像从未出现在他身上一样。
飞舟靠近地面,全员改为步行,越到魔族圣地的入口,越能感到压抑昏暗中掺杂着让人精神烦乱的气息环绕在自己身边。
何冬青却几乎完全没有察觉,他现在心如磐石。
终于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掺杂进空气里,他们再往前走,见到了第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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