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式的噩耗,再不像对阿宝一样温声细语去问,喝茶品茗,看他能憋到几时。
小孩端着碗筷几次想要放弃出去,但是几次又都止住了,宁纤歌一壶茶都快喝完,彦惊寒脸渐渐涨红,终于一跺脚下了死志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师父,弟子今天课业有两个问题!”
宁纤歌嘴角抽动,感情在这憋了半天,就是憋了这么个屁?这小孩以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说个这么个正常的事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设,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打了个水嗝,终于能放下手中的茶杯,装模作样问道:“什么问题?”
彦惊寒飞快地扫了一眼门口,确定外面没人,这才又走了两步,离宁纤歌更近了一些,“弟子到了练气中期,本该学习术法,但是弟子学不成。”
“为何?”
彦惊寒似乎难以启齿,放低了声音,吞吞吐吐道:“弟子不识字。”
不识字?
宁纤歌一拍脑门,自己竟然根本没留意!他一直在外乞讨,人情世故都不太懂得,怎么可能上过学!怪不得今天在授课时带了纸笔,却没写一个字。于是充满歉意道:“这事都怪师父,师父居然忘记了。”
她以前也写写书法,与此处并无不同。再说今天上课时她是看过几个弟子写笔记的,别说毛笔了,用炭笔写出来的字也是狗爬一样,也就顾青霜写的好些,还不会繁体,彦惊寒既然是亲传弟子,这习字自然得自己亲自上阵。
“这样,你待会就来我屋里,我来给你教,学完回去了,每天写一张纸,第二天下午再拿来给我看。”
彦惊寒本来发现只有自己不认字,心里自卑得很,不敢给师父说,又怕耽误了学习,几经斗争方才吐露自己的困境。但是他没有听到鄙夷或者奚落的话,师父还说要亲自教他!
小孩眼睛一亮,心情都昂扬了起来,“好,师父!我待会就来!”说着他就端着碗筷要跑出去。
宁纤歌一把拉住小孩衣领,把人捞了回来。“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么,还有一个说完再走。”
彦惊寒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事没说,这一高兴上了头,忘记了。他一想到自己另外一件事,又扭捏开了。
宁纤歌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到底是心境经历了什么变化,怎么同以前捡到他的时候性格相差这么大,如果说以前是只脏兮兮的见人就咬的流浪狗,那么现在就是一只羞涩扭捏的小奶狗。
所幸这会小狗没有憋太久,他掀起眼皮快速说了一句话,又赶紧低下头。
他说得太快,宁纤歌反应了一下方才听懂,说的是:“师兄说我已经练气中期,可以在师长陪伴下开始学御剑飞行了。”
宁纤歌一愣之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道,她自己都不会御剑飞行,还给他教?
但是她可不能在弟子面前露怯,沉吟半响故作高深道:“是能学御剑,但是炼气中期就学习,根基不稳,灵气不足,容易失足跌落的,我看还是待到你炼气后期再学吧,到了炼气后期,师父马上教你。”
彦惊寒脸上失望神色一闪而过,但是听到炼气后期就给他教,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同时对于修炼又平白生出许多动力。
彦惊寒终于把碗筷端走了,宁纤歌还想趁机再舞一段,一个大马步刚扎下去,便看见彦惊寒已经抱着笔墨纸砚一脸期待地重新出现在门口。
……
这一段时间,天天米粥配时蔬。
生活水平骤降,宁纤歌却见弟子们并无怨言,索性也不着急告诉他们门派已经中空,让众人继续安心修炼。
弟子们也极为争气,天不亮传道堂就坐满了人。风凌雪看游记,孟词宗看史书,顾青霜看功法,决明看话本子,时维看医书,凌凌子不知从哪里搞到了图画的故事书,一天天躲在书后面呲着个大牙嘎嘎乐。
唯独彦惊寒进度差点,因为不识字,尚在练字。
想起彦惊寒学字宁纤歌就一肚子火。
这小子不知为何现在越来越呆,宁纤歌每日给他教字,他就好似老僧入定,眼睛粘在了自己脸上,一看就心不在焉,果然一问一个大张嘴,气得宁纤歌没少发火,她突然就体验到了以前听人所说辅导孩子学习的痛苦。
但是这小子其实又聪慧得很,颇有点过目不忘的本事,见到自己师父发完火就不呆了,字认一遍就全记下,本该半个时辰的课程,临了的几分钟教一遍就完成了。而且第二天再考校,也是没有忘记。
但是重新开始上课,又是要重复一遍弟子发呆、师父发火、天才发威这个过程。
宁纤歌怀疑他是故意玩自己。
在功法修炼上,本就在炼气境中期差了临门一脚的风凌雪和顾青霜双双有所突破,进入了炼气中期,给本就卷生卷死的门派带来一层更深的阴影,其他几个弟子被刺激得当天夜里就开始了熬夜修炼。
宁纤歌在这样的氛围中不得已放弃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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