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了。
终于,徐岁安有所察觉,臊着脸说:“那个,冯许,你要不先带着行李回家吧,跟着我们也怪辛苦的。”
冯许依然热情高涨:“没关系的,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
徐岁安放低了音量:“呃……我们想自己逛逛。”
冯许一脸震惊地看向徐岁安:“你怎么不早说啊?搞得我成了电灯泡,怪尴尬的。”
徐岁安咧着嘴笑了笑。
冯许收起手机:“好吧,那我撤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逯春和客客气气:“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冯许拎起地上的三个袋子往后退:“客气,以后来星海尽管找我。”
逯春和朝她摆手:“一定。”
待冯许走远,逯春和放平嘴角,瞬间垮下脸来,沿着海岸往前走。
徐岁安紧步跟上,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吃醋了?”
逯春和扭头看向大海:“我吃哪门子醋?”
徐岁安转了个身,面朝她倒着走:“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逯春和猛然停下脚步,扭过来看他,冷声道:“我没吃醋,但我不高兴。”
徐岁安向她迈进一步,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这不就是吃醋吗?”
逯春和长出口气说:“我不高兴的点在于,你跟你的女同学没什么边界感。她说什么、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言毕,她绕开他,手插进羽绒服口袋继续往前走。
她虽然不喜欢女同学带给她的感觉,但是归根究底,问题出在徐岁安身上。
徐岁安赶忙跟上,结结巴巴解释起来:“我、我就想看看你吃醋是什么样,没有其他心思,我发誓。”
发誓……
有一天她能从徐岁安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也是稀奇。
逯春和低头看着雪上深深浅浅的脚印说:“你再这样,我不喜欢你了。”
徐岁安大步一迈,挡在她面前,差点让她撞上去。
逯春和懊恼仰头:“干嘛?”
徐岁安眨了下眼,委屈巴巴:“你不能不喜欢我。”
他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
2010年的正月初五,吃过午饭,发着烧的逯春和喊他一块去胡同里放炮,他不肯,怕她再受了风。
生着病的逯春和本就情绪不佳,气恼之下便说了句:“你再这样不听我的话,我不喜欢你了!”
当时因为这句话,两人怄了几天的气,一直到逯春和全家回江城都没消。
两人断联之后,徐岁安把她的话当真了,难过了小半年。
后来放暑假,两人打电话,徐岁安刚一张口就哭了,嘟哝着说:“逯春和,你不能不喜欢我。”
她没想到自己气头上的一句话,竟惹得他伤心起来,撇撇嘴:“谁让你故意气我的。”
上次在江城碰到徐子默也是,他故意在人家面前妹妹妹妹的叫。
她想想就来气,很难马上给他好脸色。
“不了,以后都不了。”
徐岁安顺着她的袖子,摸进她的衣服口袋里。
逯春和口袋里的手攥成拳,执拗地躲着他的手。
徐岁安直接包住她的拳头,好声好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以后真的不会这样了。”
或许是眼前的景色和对他怦然心动的那天大差不差,也可能是因为他还像小时候那样,笨拙又诚恳。
逯春和慢慢松开了手,任他握住。
两人照着手机里拍下的老照片,寻到了爷爷奶奶曾经坐过的长椅。
岁月轮转,长椅上的木条少了一根,断了一根,已经破损的不能再坐人。
剩下的三两根木条上,积了一层融化过半的雪冻结而成的冰茬。
显然久无人打理。
时隔十年故地重游,曾经坐在这里互相依偎、面朝大海的恩爱夫妻,昨日已入了土。
逯春和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沧海桑田。
徐岁安摸摸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等我们老了,怎么着都得再来一趟。”
逯春和想想那个画面,忍不住发笑:“到时候满地都是雪,咱俩谁扶谁啊?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
徐岁安嘀咕:“到了那时候,咱们……连孙子都有了吧?”
逯春和忽而羞羞答答:“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徐岁安的脸逐渐红温:“你不跟我生,谁跟我生?”
她忙打断:“停停停,不许再说这个了。”
徐岁安瘪了下嘴,笑笑:“不说就不说。”
两人没买到当天回去的火车票,只得在星海找个酒店度过一晚。
这让远在孟安的逯非晚急得上蹿下跳。
两人从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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