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我妈妈每次来你家,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我妈妈也是。”
徐岁安坐到床边,和她面对面,说完话就低头抠手指。
逯春和捏着自己微微出汗的手心,看着他的脑袋:“你的嗓子怎么了?”
徐岁安清清嗓子:“这两天吃太多咸的了。”
“哦,那你多喝点水。”
“嗯。”
逯春和四处看看。
这间简陋的小卧室,挂着去年就见过的熊猫窗帘,窗台上放着缝纫机的零件和润滑油。
窗户斜对面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小床,床旁边有一张笨重的红棕色木桌。
一切都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枕头边上,那里躺着一个棕色毛绒小熊。
她记得,这是半年前她和妈妈从国外回来,寄给他的那个。
徐岁安往床头挪了挪,把手垫在腿下面。
她移开视线,重又看向窗户,手心还是汗涔涔的,随手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徐岁安瞥一眼:“你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吧,屋里有暖气。”
逯春和马上脱掉:“你们这儿的暖气太热了。”
“一直都这样。”
徐岁安又垂下头,看着自己灰扑扑的凉拖鞋不说话。
逯春和抱着外套,晃着脚,脚上的小皮靴在阳光下闪着亮。
“你爸爸呢?他怎么又不在家?”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他出去趴活了。”
“趴活是什么?”
徐岁安抿了下嘴,答:“就是开出租车。”
“哦,那我知道。”
她和逯非晚就是打出租车来的,不锈钢栅栏的左前方坐着一个男人,穿皮夹克,耳朵上别根烟。
她以为这个司机就是他爸爸的样子。
徐岁安问:“那你爸爸呢?他今年来孟安了吗?”
她去年跟他说,她爸爸很忙,来不了孟安。
逯春和抱紧衣服,眼睛眨啊眨:“我爸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才不管他呢。”
逯非晚跟她说过,她爸爸在她出生前就“死”了,她也从来没见过爸爸。
她不理解什么是“死”,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从不随便跟人如实说。
徐岁安摩挲着粗布床单,没接话。
逯春和想到哪是哪,重新起了个话头:“妈妈说大年初一是你的生日,但不让我给你准备礼物,说沈阿姨不喜欢,这是为什么呀?”
他抬下眼:“不知道,我妈妈从来不给我过生日的。”
逯春和一僵,脚抵在椅子撑上一动不动。
“好吧。”
两人都不说话,只剩下外面两个大人的说笑声。
又默对半晌,逯春和忽然从外套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小心翼翼走向他。
“祝你生日快乐,岁安哥。”
她满脸稚气与真挚。
“收下吧,这个不算什么礼物。”
徐岁安看一眼快要从她指缝中掉出来的巧克力,缓缓摊开两只手接了过来。
“谢谢。”
“不客气。”
“哈喽?”穿着高领毛衣的逯非晚突然出现在门口,笑容亲切:“两个小朋友,洗洗手,准备吃饭咯。”
逯春和即刻转身,抱着羽绒服跑向她。
逯非晚接过她的羽绒服,折了折,放到沙发上。
“和哥哥说什么了?这么高兴。”她问。
逯春和羞赧一笑,拉她往卫生间走。
等逯非晚打开水龙头,她踮起脚掩着嘴说:“我偷偷送给岁安哥哥几块巧克力。”
逯非晚关掉水龙头,也压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带的巧克力?我怎么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回答:“这是秘密。”
“傻丫头。”
逯非晚笑得宠溺,重新打开水龙头,帮她洗手。
洗完手出来,餐桌上已经放满了菜。
有炖鱼、松仁玉米、锅包肉等等,都是逯春和喜欢的。
逯非晚:“春和,你看看你沈姨多疼你,一大桌子全是你爱吃的。”
逯春和冲对面的沈可一笑:“谢谢沈阿姨。”
沈可心都化了:“哎呀不用客气,乖乖,来阿姨这儿就当自己家,喜欢什么吃什么!”
“嗯嗯。”
沈可旁边的徐岁安拿着筷子盯着菜,迟迟没动。
逯非晚探过去问:“怎么了岁安?是没胃口吗?”
徐岁安摇摇头:“没事,阿姨,您吃。”
说完,他扒拉了口米饭。
逯春和停下筷子,把自己面前的松仁玉米端起来:“妈妈,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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