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芜丝毫没发现谢言临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她随口道:“不会的奶奶,我们已经策划很久啦。”
老太太笑笑:“那就好。”
谢言临静静听着沈嘉芜胡诌。
插花逐渐成型,她插的花色以浅蓝、淡粉色为主,色调清新,淡雅经看。
值得一提的是装花的花瓶,是价值几千万的瓷瓶。
对于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唐婉容让她把花带回去,等花差不多枯萎了再来看她,换束新花。
沈嘉芜应下。
该期待它快点枯萎呢,还是期待它美丽保留得久一点?
花瓶不好打包,沈嘉芜只能捧在怀里,抱在腿上,里面装有水,司机车开得平缓。
来老宅之前,唐婉容尤其提醒谢言临不许带工作前来,少见地没看策划书合同之类的。
许是觉得气氛过于安静,沈嘉芜说:“奶奶的花瓶还挺好看的,有点像之前拍卖会上被拍出三千万高价的……”
“没认错,就是它。”
谢言临淡淡发言,沈嘉芜内心只觉得崩塌,谁家插花用这么贵的花瓶啊!
*
沈嘉芜渐渐将工作搬回工作室,财财白天和她一同去上班,晚上又被她带回来。
布偶猫不认生,见谁都贴,尤其爱黏着不主动靠近的人类,比如说冷淡的谢言临。
每天早晨见谢言临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在他裤腿上攀爬,前几次他还会制止,后来直接无视。
倒是把沈嘉芜逗得眉眼弯弯,“没想到你还挺讨小猫喜欢的。”
“财财,来。”沈嘉芜刚一张开手臂,财财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谢言临可不觉得沈嘉芜说得在理,分明更讨喜欢的是她。
最近压力渐小,沈嘉芜做噩梦的频率大幅度降低。
她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决定不管工作上面的事儿,谢言临今天看似不忙。
难得周末两人都在家,沈嘉芜惬意地躺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书,暖烘烘的阳光洒进来,猫咪蜷缩成一团窝在她腿上睡觉。
这套房子位于京城市中心,楼层高,视角极佳,落地窗外高楼错落有致地耸立。
她特意拍照给陈诗芸看,【也是体验上总裁视角。】
【成功女人(点赞)(点赞)】
【(呲牙)】
沈嘉芜笑着,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沈秋山给她发来信息,措辞格外小心翼翼。
【嘉嘉,是这样的,爸爸公司最近有个项目,缺点投资,你看看能不能和言临说下?】
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许久,【缺多少?】
【五千万。】
“……”
真是狮子大开口,本想着如果钱少,她还能垫点,这么一大笔数目,哪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就算谢言临有这个实力,沈嘉芜也开不了这个口。
沈秋山总是很忙,印象里的父亲似乎总在出差,缺席她成长的每一环。但从小她的父亲在物质上从没亏待过她,沈嘉芜不怨他,对他只觉得陌生。
现在出现,也只是看到她身上有可利用的价值。
沈嘉芜在想要不要拒绝,不是一比小数目,哪怕谢言临会给她,她也不敢轻易收下。
外人似乎真的认为他们之间感情浓烈。
但沈嘉芜清楚知道,什么词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算恰当,他们甚至没有同床共枕过,不过是睡在同一个家里的……不那么陌生的熟人?
沉浸思考中,谢言临忽然走近,拿起挂在距离沈嘉芜不远处的铅灰色西装。
“有事?”谢言临整理袖扣,视线偏移。
沈嘉芜正纠结,说出口的却是:“戴个银色领带夹应该会很合适。”
谢言临按照她的想法戴上,见她又时不时犹豫地看着他,又不说话,于是他只能自发思考,猜测她心中想法。
他垂眸靠近,沈嘉芜睫毛不自觉颤了颤,攥着靠椅扶手的手指愈发用力,指尖泛白。
“想说什么?”
他倏然靠近,沈嘉芜被问得脑子一片空白,要问什么都被抛之脑后。
“我……”反复几次启唇,说不出所以然。
细密的吻落下来,沈嘉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问出投资的事儿。
谢言临专注地和她接吻,他的技术倒是越发娴熟,沈嘉芜还是一如既往地总忘记呼吸,被他鼻尖蹭着鼻尖提醒,才急促地小口呼吸。
脖颈被他掌握在掌心,他托着她的后脑,每一次触及掀起阵阵酥麻,吮含咬舔,她耳朵红透,敏感地抖了下,发出一声羞耻的轻吟。
谢言临动作稍顿,呼吸微微乱了,略显愉悦的笑意响彻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