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问哥哥人呢现在转头就跑?”李月澜看两人那样,毫不留情的戳穿。
何银抱着外婆摇来晃去撒娇装聋作哑。
何青泽看着摸进厨房的何逍沉默。
“你进来干嘛?”
“帮忙啊,”何逍理直气壮,“十几道菜你们要煮到明天?”
厨房热得像个火炉,锅里炖着老鸭汤,灶上还剪着对半剖开的小青龙,何逍刚想凑上去搅和两下,立刻被返回的李月澜一巴掌拍开:“你帮忙这桌得煮到明年,出去看电视,别在这里鼎得[占位置捣乱]。”
周允辞在边上装作听不懂,肩膀却轻轻抖着,显然在忍笑。
何银就不客气了,发出了爆笑。
音阶笑。
“欸你们跟承天寺那群大人怎么一个口风,”炸一次厨房被唠一辈子,何逍心虚地摸摸鼻子:“周允辞,你来。”
“哦,”猝不及防被点名,周导淡定的抬头,表情管理满分。
“你刚刚是不是在抖?”
“我冷。”
神经,厨房得有四十度,不说拉倒。
“你要不要脸?”何银在客厅听见了,头也不回地噎他一句,“人家是客人。”
“他自己说的,他喜欢。”何逍振振有词。
何银狐疑地回头看去。
周允辞已经动作娴熟地系上围裙了,和何青泽低头说着什么,然后就开始拍蒜,默契的像老熟人。
“现在人都怎么了,长得好看还会做饭。”
何逍:“你又在内涵什么?”
何银:“谁破防了我不说。”
“我就是太好看了才老被当成花瓶。”
何银如鲠在喉,对他的不要脸叹为观止,但他俩长得太像了,何逍夸自己等于夸她,何银自我说服后大度的放过了“那个花瓶”。
被嫌弃的兄妹俩往客厅一坐,谁也不搭理谁,只有电视放的综艺在开心的“蝶飞飞,蝶追追”。
姨妈一家进门,气场十足,看到的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
“……”
又怎么了这两位。
李昭宁走在最前头,一身短袖运动装,姨父戴着银边眼镜提着两袋打包盒,笑的斯斯文文,身后跟着的女生红唇利落,眼神一挑,连空气都带点香气。
“姐!”何银扑过去熊抱。
“你现在好高哦,”李满意一把接住她。
“一米七。”何银笑嘻嘻道。
“小逍,这松茸包你爱吃的,荣誉的。”张钧墨把袋子放下,掀开塑料盒,黄澄澄的包子糯唧唧的,香甜的气味飘了出来。
“我来了,”何逍眼睛都亮了。
“我的最爱!”李月澜听到动静探出头。
“哉lia哉lia[知道知道],买了好几盒,你也有份,”李昭宁喝了口水就去给她打下手,心说明明是全家都爱吃。
何逍咬了一口,咸甜的咸蛋黄肉松馅在嘴里爆浆,思考了几秒又抓了一个,自顾自说:“我拿去给小周试试。”
他从容不迫地进厨房,明明才被赶出来没多久,这会儿手里拿着松茸包,又理直气壮地走进去,看起来想赖着了。
厨房人越来越多,还好足够大,围着也不显得挤。周允辞正低头抽虾线,动作慢条斯理,像在处理什么艺术品。
“又来冲霞小[干甚来了]?”何青泽抬头看他一眼,“你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我拿点吃的给人家小周嘛。”何逍拿着松茸包晃荡,“你不说客人要好好招呼?”
李昭宁笑着骂了句:“油嘴滑舌。”
“我这叫送温暖。”何逍边说边拆松茸包下的锡纸,“周导,这个应该对你胃口,你试试,我们全家都爱吃。”
周允辞一手摁着虾,一手提着刀,不确定要不要试一下基围虾刺身味的肉松包子。
“啊——张嘴。”何逍乐呵呵地学着幼儿园喂饭的腔调。
“……”周允辞瞥他一眼,顺从低头。
“乖宝宝。”以防爆浆滴进虾里,何逍另一只手托在下面,没忍住恶心他,这可是他在洛阳桥头自己提的。
“嗯。”
你嗯什么,这对吗?
其实,早就该知道他没想象中那么要脸,但还是被震了一下,何逍突然没了后。
就见周允辞咽下去后也不动了,像在等下一口。
“卧槽,你还想吃?”
何逍呆了呆,狭长的凤眼瞪得溜圆。
多情的装乖,冷清的卧槽,两个对话奇才给旁边拿水果的李满意听得表情一言难尽,宁愿刚刚说话的是烧水壶和冰箱。
逃离现场找何银,说起话来电视也不看了,还要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不让吃了吗?”周允辞撩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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