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她对着来人喃喃出声。
玄徽不是人魂走失,在仙山上晕着吗?
那玄徽在这儿,她在鬼城喊了几日夫君的又是谁?
“多年未见了,兄长。”清润的男声适时地在她耳侧响起,为她解惑。
兄长?
明遥如遭雷击,侧头看他,对上那双与玄徽截然不同的温柔眼睛。
“原来明姑娘是兄长的妻子,那我确该唤你一声…嫂嫂。”眼前人对她微微拱手行了礼,落落大方,“好巧。”
嫂嫂二字在明遥头上炸开。
明遥看着他们两人身上穿着的红袍,又瞟了眼玄徽身上的白衣。
只觉五雷轰顶。
她和玄徽的弟弟一身红衣,似是新人,而玄徽一身素白,倒像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完了。
连自己相处了一百八十年的夫君都认错了,她还谈什么痴情,她的人设还能靠什么救一救?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玄徽身边,小心翼翼牵起他衣袖:“夫君,你身体无碍了?”
不远处,玄岫安静地站在一旁。
夜间多起风。
明遥身上的红袍随风而舞,他默不作声地扫过她身上与他同色的衣袍。
却在错开目光的刹那,迎上了兄长的眼睛。
冷漠,又警惕。
他勾唇笑了笑,神色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