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打工挣钱养家。可是…可是,他…在工厂出了意外。”
“哎哟,苦命的孩子哟。”
刘姐陪着掉眼泪。
“小徐,你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打工呢?怎么不把孩子留在老家让家人帮着照顾呢?”董姐说道。
“婆家有婆家的难处,还有…是女孩,所以…”
“娘家呢?”
“娘家让我回去,但是不接受…孩子。”
“嗬,无语。”刘姐直摇头。
董姐和刘姐是过来人,她们也是从农村来到城市,通过自己的打拼努力在城市扎根。尤其是董姐,她是家中的老大,下面几个弟弟妹妹。家里的弟妹们都在安阳落户,他们哪个没有受到她的照顾。但在她下岗失业时,没有人关心,甚至互相推诿,说,谁谁受到的照顾最多,理因他去帮助。父母的一句话更是直接让董姐崩溃,爸妈说,她底子厚又能干,没事,其他的孩子弱些。她哪儿来的底子?和老公在工厂上班,她和老公都是工厂招工时考入的,他们两份工资,既要养活两个孩子,又要照顾两边的家庭,哪儿来的底子,无非是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一点儿积蓄。现在的董姐已经不多和弟妹们走动,除非是父母的事情。
“你曾经在这里打工,对这里比较熟悉,所以就带着孩子来了这里。”董姐说道。
徐云河点头。
“唉,好歹还给你们母女留了点儿钱。搬出来吧,不讲理的人别指望他们讲理。”刘姐说道。
“是的,你现在的房租是多少?”董姐问道。
“八百。”徐云河不安地搓着纸巾。
“啊?八百?阁楼?地下室?”刘姐惊呼。
“是的,是阁楼。”徐云河回答道。
“哟,啧啧,你带个孩子怎么住哟。”刘姐直咧嘴。
董姐看出了徐云河不同寻常的窘境,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手上应该有钱,最起码租个像样点的地方,孩子少受点儿罪。你老公的赔偿款…”
刘姐紧盯着徐云河,“是啊,钱…呢?”
徐云河紧咬着嘴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啊?是工厂耍赖皮吗?告他。”刘姐按捺不住,激动地喊了起来。
“对,告他,是哪家工厂?”
“不是,是婆婆拿走了。”
“啊?为什么?”董姐和刘姐快傻眼了。
“婆婆也困难,还有弟弟和妹妹,一大家子人要养。”
“我说句丑话,假设你婆婆没有这笔钱,她一直拿什么养一大家子?”刘姐说道。
“应该合理分配,你公婆是有一份。”董姐看着徐云河的模样,感觉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于是问道,“全拿走了?”
“是的。”
董姐和刘姐倒吸一口凉气。
“这,弟弟妹妹多大了?”那边的刘姐追问道。
“和我差不多大。”
“嗬,”刘姐蹭地站了起来,“这叫一大家子人?呸,都是成年人啊,你婆婆凭什么拿走钱?”
“就是,他们再难能有你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难?”一向好脾气的董姐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告她,是该你和孩子的钱啊。”
“就是,赔偿款再怎么说也得给孩子啊。”
“就是,告他们,拿回属于你和孩子的钱。”
董姐和刘姐你一言我一语。
一直低垂着头的徐云河抬起了头,看向两位姐姐,目光中透出坚定。
“不,我不想让老公看到,我和他的亲人为了钱反目成仇。”
董姐和刘姐看着眼前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徐云河,无语。
“哎哟,他们拿了钱,你们没有反目成仇,一团和气?他们还认你们是儿媳和孙女?还认你们是一家人?孩子是孙女?”
徐云河回答不上来。
“你既要挣钱又要带孩子养孩子,你三头六臂?”
“那是应该属于你的钱,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孩子。”
徐云河再次抬起头看着两位姐姐,眼神坚定,“这笔就算给我,我也不能用,那是他的命。”
“哎哟,真是傻得冒泡哦。”董姐捶胸顿足。
“真是下雨天不戴帽子--傻得冒泡啊。”刘姐狠狠抬起的胳膊,轻轻落在徐云河的肩上。“我真算是开眼了,什么是软柿子。”
徐云河在来家政公司的时候,是以老公在这里打工,她在家政公司做钟点工,边工作边带孩子还可以补贴家用,是一家三口在这里生活。董姐和刘姐也一直这么认为,直到今天她们才知道真相。
唏嘘片刻后。
董姐说道,“这样,我马上找钱老板,看看有没有立即能租到的,既便宜又好的房子?”
“对、对,先租房子先解决问题。这个家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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