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钟点工搞卫生。”
“是的、是的,我才懒得给他们弄。花钱呗,请个钟点工。”
“哎哟,你说哪里的话哟,哪儿来的底子厚啊,哈哈哈。”
“哎哎哎,那个那个谁,进出卫生间注意鞋底的水,房间可都是实木地板。”
“哎。”
“嗯、嗯,还行吧。”中年女人喵了徐云河一眼。
“嗯、嗯,咱们九月份出去旅游的事搞定了,九十九包吃住包来回全包。”
“嗯、嗯,老吴她们玩回来都说划得来,买了好多当地特产回来。还送了我一些。”
“哎哎哎,那个那个谁,那幅画可得小心,好几千呢,不能用湿布擦。”
“哎。”
徐云河连碰都没碰那幅画。不过,倒是提醒了徐云河,得注意这些,下次包里带一个毛刷。后来,同来的大姐带了一个毛刷子拂去画框以及表面的灰尘。
“哎,不忙、不忙、我不忙,就是坐在这里看着。”
“哎哟,你家儿子挣钱多哟。你家儿子那车子,几个人能开得起哟。”
“嗯、嗯,哟,你家女儿明年要出国?哎哟,厉害厉害哟。”
“去哪个国家?”
“乖乖,欧洲七国旅游,啧啧啧,不得了。”
“哎,最近天太热不能出去旅游,真可惜。只能天天在家吹空调,我这皮肤不经晒不经冷不经热哟。”
提到天热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徐云河她们。徐云河她们穿着长筒胶鞋,戴着胶手套,已经满脸通红。屋内唯一的电扇正对着闲聊的人。
“今天不行,家政公司的人在搞卫生,得开门开窗通风。”
这句话的音量特别提高了八度。
“我家哪个月电费不得好几百啊。”
“嗯、嗯,那是。”
“哎哟,我哪儿皮肤好,你的皮肤好,看着比我年轻。哎,你平时在哪家保养皮肤?我好久没去美容院了,一直没时间。”
“哎哟,五千?”
中年女子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吹吧,你!吹,反正我没输过。
“我去的那家会所刚充值了一万,我都不觉得好。要不然的话,就去你那家试试。”
中年女人听着电话线那端的反应,此刻脸上的表情是:轻轻松松KO!
徐云河足足忙完了三个小时,中年女人聊天聊了三个小时,富贵逼人和各种八卦在电话线之间来回穿梭三个小时,一场高端的电话在线盛宴。
下午五点,徐云河她们完成了工作。
“噢,怎么不包括油烟机啊?”
“油烟机的清洁是另外的价格,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和公司说的。”
同来的大姐陪着笑脸说道。
“哎,我上次请的家政公司怎么包括呢?”
“我们公司是不包括的。”大姐陪着笑脸说道。
事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价格服务是明摆着的。
“哼、嗯。你们把手套这些都带出去扔掉吧。”
“好的,还有什么垃圾我们一起带走。”
“嗯?不需要了。”
“鞋子,我们已经擦干净了。”
徐云河把换下来的长筒胶靴放到了门旁的墙角。
“嗯,就放那里,反正没人穿。”
徐云河她们前脚踏出门,后脚门就关上了。
“行了,结束一天的劳动。”
“是的,姐。”
她们到了楼下后,分开。同来的大姐对徐云河很是赞赏地点头告别。本来一直是怀疑徐云河,但一同干完事情后,对徐云河这个年轻人很是认可。
徐云河立即骑车往回赶。幼儿园六点放学。她回去因为路熟悉,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到。她想早点见到女儿。
四十分钟后,徐云河到达幼儿园。已经有家长来接孩子了。徐云河进入了一楼的教室。女儿正眼巴巴地盯着教室门,当徐云河的身影一出现,她哇地一声就扑向徐云河,万般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没哭两声,她突然停下来,泪汪汪的眼睛从妈妈的衣角缝里瞥向王老师,接着改成抽搭。
徐云河蹲下看见女儿的小脸哭得脏兮兮的,头发散乱,心里一阵难受。她弯腰抱起女儿,才发现女儿穿的裤子不对,不是自己的。
王老师则是一脸“亲切和蔼”的样子说道,“胡悦然,小朋友尿裤子了。”
“啊?是吗?尿裤子了?”徐云河望着女儿问道。
女儿把脸更深地埋进了妈妈的怀中。
“王老师,孩子胆小,估计是不敢和老师说。衣服我回去洗干净后,明天带给你。”
“好的,没事。脏衣服在她书包里。”
“然然,和王老师说再见。”
“王老师,再见。”
“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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