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表达出来会显得很骄傲,没有人会喜欢骄傲的孩子,谦卑才应该是好的品格。
一次考试的高分说明不了什么,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成就,只有在获得巨大成功时,才能够表达出一点点的喜悦。”
周溯问:“那你那个时候多大?”
“从小就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这句话一出来,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从小会因为帮家里人扫一次地板就得到夸赞,完全想象不到,精英教育下的畸形思想到底有多恐怖。
这些行为潜移默化的让一个人失去对自我的认知和判断,总觉得要尽善尽美的完成所有任务,把日子过成机器人一样,没有情感只有成功。
人们可以在经历无数或喜或悲的事情后去沉淀,逐步的接受,让内心的恢复平静,但决然不是在一个孩子尚未建立完全的自我意识时,强加灌输思想,使其变成一个没有过多情绪的“大人”。
孩子尚且稚嫩的躯壳无法承担这样繁重的压力,而这时她的灵魂却告诉她,她需要保持平静的去接受,长此以往,孩子的灵魂会不断的和身体进行互斥,让她迷失其中。
“别这样啊!我其实还好,我还能反应过来自己是不对的,就是害的周溯白白看了我的脸色。”
陈亦可就是如此,回回让自己忍着,但凡她能学着去欺负别人,她都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周溯只是默默从包里拿出相机递给她,道:“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是吗?”
——“是啊!”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到,即使另外两人都没看过照片,但他们就是要替陈亦可捧这个场。
女孩子就应该在夸赞和掌声中成长,拥有绝对的底气。
陈亦可看着相机屏幕里的她自己,开始不断的确信,她是快乐的,她的快乐有人为她庆贺。
晚风微凉,草地、树梢虫鸣不绝,基地老旧的后门处,四个人坐在落着灰、长着苔癣的台阶上,脑袋凑在一处看着还没巴掌大的相机的相机屏幕。
周洄挨得最近,在陈亦可的耳边絮絮念叨着:“好可爱啊~好漂亮啊~好......”
陈亦可将头往旁边摆,说:“痒啊~”
周洄才不管,她躲她追,她插翅难飞。
陈亦可将相机放在周溯的腿上,起身就要跑,周洄和她兜圈子,两人就这么绕着两个哥哥玩闹。
幼稚!
但如果陈亦可能变得像周洄一样,过的洒脱些,也许她能脱离开之前的阴霾吧。
*
军训的日子还在继续,周洄参加了举牌方阵,而陈亦可因为身高不足一米六八被拒之门外。
周溯的拍摄任务也基本结束,除了最后一天要拍方阵以外,都跟着大部队训练。
赵青岚也因为被教官盯梢,没法去五班,天天混在陈亦可身边。
早上起床训练,中午吃饭加午休,下午继续练,吃了晚饭还得去食堂干活,晚上在外面罚站做蚊子的免费自助餐。
陈亦可心累,但陈亦可不说,陈亦可晚上回寝室倒头就睡。
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方阵阅礼结束,铺着草皮的操场上,熙熙攘攘的围坐着学生们。
教官们拿着话筒站在中央,撺掇着同学们来点才艺展示。
“你知道吗?你哥虽然欠儿,但是唱歌是真好听。”周洄挨着陈亦可坐着,轻声嘟囔道。
陈亦可当然知道,她哥每天在家抱着个吉他在房间里唱着。
赵青岚最喜欢的歌手不是周杰伦也不是这两年横空出世的华晨宇,他喜欢——大张伟!
没错,就是早期花儿乐队的大张伟,只可惜09年的时候就解散了,而赵青岚那时候只有十岁,没能去听一次他喜欢的乐队的演出。
后来的赵青岚把绝大多数攒着的零花钱都拿去卖当年的老碟片。
也许,是偶像的力量,每天被舅妈责骂学习不好的赵青岚,从来都不会难过,因为在他的世界里,音乐比学习重要。
他的成绩不算优异,但他的歌声却远超许多人。
赵青岚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来到中央,接过教官手里的麦克风,让人调出《静止》的bg
跟随着节奏唱了起来,他平时说话总带着点北方的口音,但唱歌时不会,少年独有的青涩声线夹杂着变声期些许沙哑,很抓耳。
“寂寞围绕着电视,垂死坚持,在两点半消失,多希望有人来陪我度过末日,空虚敲打着意志,仿佛着时间已静止,我怀疑人们的生活有所掩饰......”②
盘腿坐在地上的人们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着脑袋,有的甚至摘下头上的军训帽高举过头顶摇摆着,要是平时,教官就该罚人来,只是这次李教官也难得笑着和大家一起为他欢呼。
次日清晨,这批军训结束的学生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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