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锋利剑尖抵向脖颈,白衣公子言辞缓和:
“愿赌服输,我这副皮囊可不是你该惦记的东西。”
那语气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淘气狸奴。
姑娘却一反常态地听话收手,素白里衣显得她的身形单薄柔弱,若是旁人,此刻已经放下了戒心:“我开玩笑的”
容恪收剑入鞘。
意料之中,她又开始闹腾,非要让他把外衣脱下给她。
容恪的性子远不如面上看来的好性,心底开始不耐,语气也泛冷:“男女授受不亲。”
妩秋“哼”一声:“公子若真觉得授受不亲,怎会一直毫不避讳地看我。”
她浑身上下穿的只有里衣。
也没见他露出什么不自然的表情。
她将手摊开,理所当然道:“衣服脏了我难受,公子一定不会忍心的对吗?”
容恪看向她伸来讨要的手心,一语不发。
显然是很忍心。
他不给,向来无法无天的妩秋直接动手抢。
近博没有胜算就操纵傀儡。
一个接一个攻来,难得让容恪烦不胜烦。
好几次,姑娘柔软的手落在他的衣襟擦过。
容恪的脑海中闪过四个字——不知死活。
他浑身的气势徒然变得凌厉,直取妩秋而去,显然洞悉了她的弱点。
妩秋本就损失惨重,剩下的傀儡不太顶事,让容恪找到机会近了身。
她立即施展轻功避开,却被反应迅速的男人抓住了脚踝,一拉,任性的姑娘如同折翼的蝴蝶跌落于地,红色绣鞋掉在远处……
妩秋向来把自己养的很好,一身的细皮嫩肉,如今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疼得她眉头紧蹙。
而罪魁祸首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心底是深深的恶意,面上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疼……”
她泫然欲泣地看来,美丽又无助。
可惜,她对上的是心如磐石的容恪。
白衣公子无动于衷,淡声问询:“还要衣裳吗?”
见她的笑容僵住,他不咸不淡地接着道:“那在下便先走一步。”
不等回答,转身离开。
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后,容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倒不是关心妩秋。
他本以为一招不见效她会趁机搞偷袭,却一直没有动静。
实在不符合魔女锱珠必较的性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没有再次朝他动手,不是不想,看来是不能了。
一如容恪所料,当他把背影留给她时,妩秋下意识就想从背后偷袭,只她刚一动作,钻心的疼从脚腕处传来。
她的脚崴了。
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凉凉地“目送”容恪消失在她眼前。
同时在心里发誓:等他落在她手里,她一定要玩死他。
天亮了,空旷的草地与远处的山峦映入眼帘。
妩秋无心在意,而是生扛着加剧的疼痛,一边在心底把容恪骂了千八百遍,一边复习着最为残忍痛苦的制作傀儡的方法。
轻而缓的脚步声响起,是去而复返的容恪。
他站定于妩秋面前,长身玉立,在晨光中姿容翩翩,偏生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怎么了?”
明明没有什么情绪,落进妩秋的耳朵却格外让她火大。
心中不爽利,说话难免阴阳怪气:“拜公子所赐,小女子崴了脚,现下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拿捏……”
“接回去不就好了。”
“……你不会?”
妩秋面无表情。
向来算无遗策的容恪失策了,因他实在想不到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姑娘竟然连这样简单的接骨都不会。
当然,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她的本事实在是不小,至今无人能伤她分毫。
除了今日,跌了个大跟头。
“不会怎么了,以往那些人在我手里活不过半个时辰,更别说近身伤我了!”
她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容恪轻笑:“多谢夸赞。”
妩秋:“……”
她迟早撕烂他的嘴。
或许是有求于人,她没有呛回来,虽然语气仍不算好,但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低姿态。
“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接回来。”
她不再矫揉造作,容恪却不合时宜地从她“凶恶”的表象下觉出了几分委屈巴巴。
他从容蹲下,握住细瘦的脚踝。
“失礼。”
他的手很大,轻易便将她的脚踝完全握住,视觉差异让妩秋担心:
他不会趁机弄碎吧……
换作是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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