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革猛地惊醒,他坐起身来,只觉得四周一片昏暗,身上也很疼。
自从他成为仙修后就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而这些都是那个魔修带给他的。
申革有些昏沉的用手撑了一把墙壁。
这是哪?
怎么这么黑?
“奔春。”
申革呼喊了一声,但是奔春并没有如约而至。
毁了吗?他的剑。
申革摸索着站起来,墙壁触感滑腻,像是被苔藓浸润。
那就证明这里有水源,应该可以离开。
他应该还在浮尘洞内,就是不知道那个魔修是不是在附近,身体现在很脆弱,即便是那弱鸡魔修也能一击将他杀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申革听到前方有脚步声响起。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对话,申革停下脚步听那声音。
“你确定在前面吗?”这人的声音带着不悦。
“我的鼻子告诉我,那个小鬼就在前面。”这道声音粗嘎到像是刚刚吃了两斤土。
“呵,敢在魔尊大人眼皮子地下抢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魔尊?魔界那边的人?
申革后退一步,意识到应该是来找魔修的。
他和魔界是对头,不能让这些人找到他。
而且那个魔修显然对他也没说实话,这些人不像是来救他的,倒像是来杀他的。
申革的储物袋内有个传送玉简,这是每个出宗门历练的弟子都会带的东西,方便他们在战斗中抽离保住小命,好回宗门搬救兵。
申革在储物袋内摸索着。
一道白光闪过,地面巨大的传送阵内出现几名身形狼狈的不明晦弟子,这些人显然是同一个地方传送回来的,虽然狼狈,但都在骂骂咧咧。
“差点就把那个妖给杀了,到底是哪里出来的妖修?”一名弟子咒骂着。
另一名弟子磕了颗丹药后,脸色好看了一些,附和道:“我看那妖修也来着不善,估计是捡我们便宜的。”
“最好别让我们在遇见他,不然……”先前的弟子嘿嘿笑着,引得另外两名弟子也反应过来。
“你真别说,男狐狸精是有几分姿色的。”
……
几人渐行渐远,露出传送阵内呆愣愣的穆夬。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穆夬的最后记忆还是在山洞白光乍亮的那一刻,再睁开眼睛就出现在这里了,哦,出现在这里的不单纯是他,准确来说是他和那个修士的身体。
他又摸了一把那个修士又长又滑的头发,有些惆怅的想怎么就夺舍了呢?
夺舍是小事,但是这四周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不会是被传送到仙修的大本营来了吧。
当务之急当然是走为上计!
穆夬狗狗祟祟的朝着刚刚那几个仙修相反的方向摸索,心想着千万别遇上认识这个身体的人,那样他就完犊子了。
修真界的天色很好,不同于魔界的昏暗,这里蓝天白云,仙鹤在雾中穿过,然后唰的落到了穆夬的身边,仙鹤上那个黑衣服青年看着穆夬,疑惑的问了声:“申革?”
穆夬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问的是自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这玄衣朱发,坐在仙鹤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的人,总觉得有一股很深的违和感。
“……”穆夬沉默。
而那人已经熟悉了他的沉默,伸手撩拨了一下头发,随后接着道:“你是在浮尘洞内有什么发现吗?魔修的动静不小吧,你居然会用传送玉简逃回来。”
传送玉简?是刚刚醒过来在身边碎成渣渣的那堆小石头吗?
看来修真界对魔界的计划也不是完全不知。
“是。”通过穆夬的短暂接触,他认为那个仙修挺装逼的,而且多说多错,他只要说的短就不会出错。
“现在连师尊都不叫了?”
!
师尊!
他要完蛋了。
穆夬瞳孔地震了一会,低头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脑壳子一转,顿时就想到一个好主意。
季寰新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新”徒弟。
他很确信这不是他的徒弟了,虽然几百年的师徒关系,但是他很少接触那个五感淡漠的徒弟,但是最起码知道徒弟剑道走的是太上忘情。
而眼前这个冒牌货,不需要凑近,远远在天边一扫就知道,情绪波动太明显了。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冒牌货不知道捣鼓了什么,往地一栽,水灵灵的晕过去了。
穆夬最后的想法就是,大不了一死,他就不信修真界的师尊也是和魔界一个德行,看到徒弟晕倒的第一反应是将他的修为抽干占为己用。
他是晕倒了,而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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