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2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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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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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报堂主再生之恩,这点不算什么。”牧溪轻声道,当年堂主帮他抛弃了那个曾经软弱无力的自己,现在他就应该以堂主期盼的头号杀手姿态去跟敌人生死搏杀,直到停止呼吸为止。

    “我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你拿什么报答?”范衡忽然很想将牧溪揽进怀中,可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公子想要什么?”牧溪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多年执行任务确实有些积蓄,可范衡未必看得上眼。

    “照你的意思,你的命是玄鸮堂的,那我该向你索取什么才会获得与救命之恩相等的价值呢?”范衡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牧溪,惹得牧溪忍不住起身走向窗边等待他说出想要的回报。

    “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范衡明白现在对牧溪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牧溪也会咬牙答应,可他不想让牧溪因为无法拒绝这种理由而被迫和他发生些什么。

    “我一会儿就跟二叔商量,”范衡走到牧溪身边试探道,“只要你愿意,就不必再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公子好像误会了什么。”牧溪靠在窗台双手抱胸道,“属下并未觉得在玄鸮堂生活有多可怜,自然也不会认为离开刀口舔血后的安逸就是救赎,属下是玄鸮堂夜枭头领牧溪,注定腥风血雨为伴,公子的这份垂怜还是拿给明月楼想要从良的姑娘们吧。”

    “误会的是你,我还没有狂妄到把自以为是的怜悯当成救赎,我只是……”范衡忽然被外边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便不再说话看向门外。

    “阿一?”牧溪敏锐的意识到来人身份,迅速闪身来到墙边寻找着藏在墙壁中的机关。

    “看来我们等的人很快就来了。”范衡将靠床的墙面轻轻一敲,墙面应声而裂,随即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间正中央。

    牧溪顺着墙洞看过去,隔壁的门被缓缓推开,范源指了指已经清空的桌子,后面的杀手阿一便将一口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牧溪本能的觉得那箱子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一默不作声地站在范源身边,他总是那样,好像随时都能够融入黑暗之中彻底消失一样,四大夜枭头领之首,范源座下最沉默寡言也是最心狠手辣的护卫。上一世范源死在金陵,阿一也随之消失,范衡一度怀疑阿一已经被害,从此玄鸮堂四大夜枭首领,流霜身死,兀鹫背叛,阿一,牧溪失踪,直到范衡找到被囚禁的牧溪,才勉强拾起往昔夜枭杀手集团的一点残骸。

    范衡的回忆很快被打断,巫信礼来到了范源所在的房间,身形清瘦,手持玉箫,跟腰间刻有简洁云纹的玉带钩相映成趣。

    “说吧,为什么撤销委托?”范源单刀直入的对巫信礼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们这里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场吧?”

    巫信礼瞪大了眼睛说道:“当然是为了保住你手下的小命。”

    “看来巫信礼也察觉到浣柳派里有了不得的东西了。”范衡轻轻在牧溪旁耳语道。

    范源轻轻拍打着桌上的大箱子,嘭嘭嘭……

    “你们派去的刺客怎么样了?”巫信礼见范源迟迟没有回答便不耐烦地接着问道。

    “怎么,害怕我的杀手出卖你们吗?”范源接着敲箱子。

    “看来范堂主这还没收到消息啊,”巫信礼喝了口茶,砰一声将茶杯扣在桌上,“柳五郎在大婚当日遭遇刺杀,可他并没有死,现在正满世界追杀刺客呢。”

    “柳五郎真没死?”范源捏着箱子指尖泛白,这的确不是个好消息。

    “我昨晚收到浣柳派间谍的消息,柳五郎尚在人间,而且……”巫信礼仔细斟酌着措辞,“对抓住刺客这件事相当有把握,我现在担心的是柳五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刺客的身份。”

    “那应该不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范源对牧溪的能力有相当的自信。

    “不过,能够让你撤销委托的,应该不止是因为柳五郎要追杀刺客这件事吧?”范源话锋一转,向巫信礼追问道。

    “这与你无关,定金我不会再要回去,你们也不要再插手浣柳派的事情。”巫信礼道。

    范衡在隔壁看到巫信礼欲言又止的样子,当下有了判断。“这个巫信礼在隐瞒一件足以对巫山派造成灭顶之灾的消息。”

    “巫长老,最近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呢?”范源见巫信礼不肯松口,便旁敲侧击询问着。

    “你什么意思,范堂主?”

    “比如,同天符。”范源也不再遮遮掩掩,轻轻抚摸着箱子上的纹路,箱子上被人用刀子刻了一片水平拙劣的枫叶。巫山派的同天符只有三块,是巫山派三位长老的信物,不会轻易与人。

    巫信礼拍案而起,“同天符是巫山派重要之物,见同天符如见长老,你在暗示些什么!”

    “巫长老在浣柳派安排的卧底呢?”范源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身旁的阿一却绷直了身体,手也放在了刀鞘上。

    “范堂主,你有时间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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