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但如今岭南那些帮派……在它们被灭掉之前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吧。
霜降和立冬虽有疑惑,但也不再多问,他们三年前就被安排到范衡手下做事,那时候范衡就经常吩咐他们去各种场合调查信息,之后总有会有帮派要么被血洗,要么直接销声匿迹,他们不敢想象范衡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范衡背后是亦正亦邪的玄鸮堂,而这种隐隐不不安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变成了适时的缄口不言,对于某些秘密,知道多了反而更加危险,所幸范衡没有将他们拉进那片秘密漩涡中。
“二公子,后山的机关要拆吗?”霜降拜别时提醒道,他们喝完茶正想娶拆掉那些可怕的杀人陷阱,如今怕是没有时间了。
机关?范衡恍然想起这时候的自己还是个热衷于作死的狂人,为了精进自己的身法在传说闹鬼的后山上布置了很多丧心病狂的陷阱机关。
“不必,我去拆。”范衡坚定地说道,那种东西他已经不需要了。被刻印在灵魂多年的功力可不是说丢就丢的。
夕阳西下,重获新生的范衡依旧在树林间上蹿下跳。
“呼——”范衡惊魂未定地躲开直冲他面门的铁蒺藜,又反手握住插向他后心的竹箭。
范衡循着自己的残缺的记忆拆着山林中设下的种种机关,不禁开始腹诽,看来,以前的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但不要命,连脸都不要了,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怕不是要当场毁容。
他现在可没有当年那股拼命三郎的架势,武学境界在他这里并没有因为年龄的缩减而退步,这些东西在他这里连消遣都算不上。
要命要命,范衡翻开地上的枯枝开始填埋遍布暗钉的陷阱,不远处还有设在马蜂窝旁边的捕猎网没拆……范衡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过来帮忙了。
天有不测风云,太阳刚下山不久,天空就响起了几声雷鸣,几道闪电划过山岗,正好唤醒了范衡前世的记忆,也是在十九岁的端午,同样是在山里练功,却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杂鱼,还好死不死的被用刀指着逼问某个倒霉鬼的下落。
细密的雨水打在树叶上,范衡远远听见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给我搜,他跑不了!”
为首的蒙面人朝身后的几个手下低声吩咐道。
范衡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哪位高人养的这些杀手,照这搜查方式,逃跑的人这次恐怕难逃此劫了。
要不要和上一世一样杀了他们呢?范衡陷入的犹豫之中,这几个人都是死士,而且只是执行的上峰的命令,要撬开他们的嘴巴还真是件麻烦事,得到的情报也未必有用。
经过一番思索,范衡静悄悄的穿行在树林中,杀了更没用,他也不想跟那些神秘人为敌,毕竟前世连自己到底为什么成了替死鬼的理由都不知道,这一世再不知道收敛锋芒的话,报应不要来的太快。
身为曾经的刺客首领,在大雨之中搜寻个把漏网之鱼还是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这条漏网之鱼让范衡孤寂多年的心海终于泛起了涟漪。
“牧溪……”
虽然眉宇间多了几分青涩,但范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靠在树下的身影。熟悉的雁翎刀,熟悉的苍白脸庞和极黑到晕不开任何波澜的瞳。
天机难测,倘若他今晚真的什么闲事都不管的话,岂不是让牧溪落入他人之手!
几声惊雷盖住了范衡口中的呢喃,雨势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