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刚刚其实也想过周旋一下,但南亦她不让我这么做。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和钱纹去禁闭室。”
“为什么?”
这下季毛毛是真的听不懂了,什么叫纪南亦想和钱纹去禁闭室。
那里又不是马尔代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主动是想去度蜜月呢。
“因为刚刚在教室那个人,不是钱纹。”
关羽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炸弹投向湖面,让季毛毛本就告急的大脑容量更是亮起了红灯。
知道她一时难以反应过来,关羽羽继续解释道:“因为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在禁闭室见过钱纹了。”
季毛毛:??说话大喘气能不能拉出去枪毙?
关羽羽拿出手机,调出了她的职业卡牌,上面写着她要遵守的规则。
其中第一条便是每天七点钟,需前往办公室检查老师高考模拟卷的出卷情况。
“今天只有数学组的压轴大题被通报存在问题,而那道大题的负责人就是钱纹是,所以早在七点的时候,我跟她就已经见过面了。”
“七点的时候……那个时候钱纹明明是跟我们在一起。”季毛毛越说越心虚,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发涩:“那也不能确定你遇到的那个就是真的钱纹啊……”
如果说,在大学时期纪南亦和关羽羽日常一起行动比较多的话,那她跟钱纹便是形影不离的二人组。
她自然也能感受到现在的钱纹跟之前有些不同,但她的观察力和感应力向来不像纪南亦一样敏锐,又不像关羽羽一样擅长总结,所以她也只能仅限于觉得不对劲这一层面了。
想到这里,季毛毛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教室中的时候,纪南亦对她和钱纹的态度有着明显的不同——
明明纪南亦平常是个温和到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对谁都是一副极尽包容的姿态,今天却在跟钱纹说话的时候透露着些许锋芒。
看着季毛毛丰富的表情,关羽羽笑笑道:“刚刚来这里看到的时候,我也有些不确定,毕竟我也没接触过她。”
“但知道了南亦的选择,我就明白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教室里这个肯定是假的。”关羽羽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中满是坚定。
“毕竟,我相信她。”
季毛毛却还是有些不解:“那这也不能解释南亦为什么主动跟她一起去禁闭室呀。”
禁闭室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初来乍到,贸然范险真的没问题吗?
相比下,关羽羽倒是看起来到没这么担心:“南亦可能担心跟她摊牌后她暴起伤人,你在一旁可能就危险了。”
听到关羽羽的猜测,季毛毛心里有些许的复杂。
她还想说什么,可嘴巴张了几次后,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她没想到纪南亦竟然为她考虑到了这一步。
就算她们是舍友,可在当下这个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的世界里,如此深沉的感情让她在感动之余,还有一种名为愧疚的酸涩涌上心头。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自己还在对着纪南亦大喊大叫,甚至跟“钱纹”一起怀疑纪南亦的真实性。
而那个时候,纪南亦就已经看出来了“钱纹”的不对劲,还在为她后续的安全铺路。
这么看来,自己还真的是……
另一边早就被带到禁闭室的纪南亦倒是没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活动,只是在两名教务处工作人员退出锁上门后,优哉游哉地坐到了靠墙角的椅子上。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除开头顶的两盏带有微弱电流爆炸音泛着黄光的老式灯泡,她坐着的这把椅子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物件,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把厚重的铁门关上后,整个房间便成了一个全封闭的状态,颇像一个巨大的铁皮盒子。
如果到这里的人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刚进来就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得心神不宁。
跟她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同,“钱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南亦,怎么办呀,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
见“钱纹”一边哭诉一边走过来企图抓自己的衣袖,纪南亦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躲开,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是“钱纹”第一次看清楚纪南亦的眼睛,原来在那永远带着笑意的嘴角上,是锐利到仿佛能直接将她的灵魂看穿的冰冷。
“怎、怎么了,南亦……”
不知道为什么,行骗众多的她也是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
纪南亦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淡:“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个外表跟你一样的故人。”
“什么……”
“钱纹”这时才发现,从刚刚开始,纪南亦的目光就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而是越过自己看向了身后那片没被灯光照亮的黑暗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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