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紧急援助,一项政府予以具特殊贡献雌性的福利保障措施。在柏西斐看来,这玩意儿就是鸡肋的骨头,不去救需要虫的命,净给不需要的添乱,专膈应虫。
想想吧,能拿到相应指标的雌性,那都是些什么虫!一个个序列高、基因稳定,更不缺接触雄性的渠道,他们失心疯了,跑大街上,赤身裸体背着炸药玩抓盲盒?
你别说,像那个什么主人的任务,是雄虫做得出的事,擦汗。
这条政策虽然自出台以来就像个摆设,是搞出来作秀的,但反直觉的是,它的存在感其实非常高。这一来,虫族的文娱作品离了它就像人类的古早狗血失去车祸白血病,没了灵魂;二来嘛,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虫也一样,现实里总有那么些个倒霉蛋用得上它救急,然后喜登社会版头条。
往往左一个“首先保证自身安全”,右一个“力有不逮”,接到通知且符合要求有义务前往救援的雄虫就手握了尚方宝剑,被允许轻率地对待救援,继而救援不利甚至直接不去,与死者的家属或朋友产生大量纠纷。
我们的埃诗南迦阁下高傲、自私又残忍,本该也是这挥舞尚方宝剑的一员。但柏西斐还不太想是,至少大多数时候,他不会这样做,尤其这一次,这个虫,别说A阶了,就是要S阶来救,也不准死。
怎么说呢,在很多时候,柏西斐都会想象,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人,只是他们未曾相认。
你就说如果那破钥匙坠是你和发小在K记得到的联名礼品,是成套系列物件之一的时候,你会不会这样觉得?
对吧,你很难不怀疑,有人拿着派大星的钢笔,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和他一样,研读历史,远游四方,在公开场合讲没虫明白的蓝星没品笑话,把派大星变成义务服务的背景,然后一无所获,对着一群虫的尬笑,被讨厌鬼说品味独特。
而现在,此时此刻,在他彻底放弃的时候,这张神似故人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了。
老天爷,你玩他呢?
“意思是,要我救这蠢货?”柏西斐尾鞭一甩一甩,把晶石地板都拍得裂了条缝。
“阁下不去也没什么。”相亲对象狐狸眼如沐春风,好像不是在教唆。
一旁正要上前做保养服务的侍者看了眼地板,娴熟而有眼色地退回了隔间。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柏西斐闻言敲了敲桌子,冷笑道,“媒体会高兴死的。”
狐狸眼立马阿谀奉承了上来:“反正对阁下来说,都无足轻重。”
柏西斐不快地看了他一眼:“假使没有你们存在的话,当然,少尉。”
爹的,这虫怎么不上道?
可怜的少尉不知道眼前的雄虫在骂他,还道埃诗南迦·柏西斐果然喜怒无常。
瞧,这个雄虫阴云转瞬即逝,几句话的功夫,便又明朗起来,兴致勃勃想要作乐。
“说来这堕落种,我好像还没见过?”他好像有种邪恶的天真。
狐狸眼看着雄虫扫视四周,不知在找什么,然后冷不丁地,他就对上了那对无机质感的碧眼,霎时心跳停拍。
“少尉,您是蜻蜓裔吧?”雄虫若有所思,“礼貌”地颐指气使道,“太好了,现在,请带我飞过去。”
*
“他的‘场’像黏糊糊的下水道,发酵了三天三夜的呕吐物。啧,好运的短命鬼,多活几天又有什么用?”
虫族这个就很不好,雌虫的狂暴症,只能靠雄虫的深度梳洗才能逆转,也就是交.配。其他的手段,什么注射雄素制剂啦,什么精神干涉手术啦,甚至让雄虫亲身上阵抚慰,都只能减缓恶化速度。
你说这叫什么事,不纯逼雌虫做狗?
这个地方的虫做狗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大型的主人与狗的游戏,这可不是他口出虎狼之辞,是肺腑之言。柏西斐已经完全搞明白了,两虫相遇,管他雌雌雄雄,要么做主人,要么做狗,没有第三种选择。
那头,棕毛警员正惊喜万分地狂奔来,也听见了柏西斐的话,是一盆凉水浇心底,透心凉。
瞧他过来,柏西斐也不着急问情况,还和脚下的蜻蜓逗趣儿。
“您说呢少尉,”他的笑声如在云端,却非天音,“他的头会像剥了皮的果珠一样爆炸吗?”
这是玩笑,是恐吓,取乐,而或灵机一动?
原来他为此而来,那便不足为奇,所有虫都知道他可以,也能够。
“什,什么?”棕毛警员麻木地撕出一个笑,他甚至来不及悲愤,因为大脑一片空白。
在那对绿眸饶有兴味的打量里,他无力地发现雄虫竟然没有恶意,这不是挑衅,更非蓄谋已久,他只是想要,想单纯地使用那由神赋予他的权力。
柏西斐没有回答他什么,像安抚家里的小宠物一样,拍了拍警雌的头。
这位阁下自然地搭过递来的手跃至地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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