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江如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左手握住瓶子,放在鼻尖,抖着右手轻轻扇了几下,数种味道混合着扑过来,江如的嗅觉却不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啪”,瓶子再次裂开,香气席卷花房,留下江如和另外两道慌乱离去的背影。
江如跌跌撞撞地来到银湖边,整个人直直摔进草堆里。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江如自我安慰了三个多月,还没弄清手腕的疼痛,又冒出来新的问题,绷着三个多月的神经在这一刻骤然断裂,江如猛的坐起身,双手抱头,全身都在发颤。
江岁常寻冲了过来,他们抱着江如,眼眶猩红,安抚江如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柔软:“江如,我们在这里,江如,我们不进行实验了,江如,江如,江如!”
江如被叫回了神,她呆滞的看着泪流满面的二人,艰难开口说:“我好像,我好像出问题了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我我好像哪都出问题了。”说着,江如再次痛苦的抱住头。
江岁常寻二人紧紧抱着抖个不停的江如,轻声安抚:“我们江如很厉害,是最厉害的,我们先休息几天好不好,先不做实验,先好好睡一觉,说不定睡醒就好了。”
江岁趁着常寻和江如说话的空隙,给江如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江如很快安静下来了。
“她现在状态好危险,江岁,我好怕。”常寻看着怀里的江如,哽咽着说。
“她之前不是有做安神香的花药吗,先给她试试看,至少要让她睡个好觉。”江岁很快镇定下来,他抚了抚江如皱着的眉心,轻声说着。
许是江如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紧绷许久的神经,经由这一遭,倒是实实在在连睡了几日。
江如闭关的第五十二天,她去了趟花房,又很快离开了。她找到江岁常寻,很平淡的说了句:“江岁常寻,我研制不了新植株了。”二人听后,狠狠一震,他们快速朝着江如看去,她什么表情都没有,见二人看来,江如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很好,我要先休息一段时间。或许很快我就能继续了。”
“对了,这文档里写了时令花种的配比以及制作方法,最开始的操作我已经完成了。为了避免之后发生什么意外,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份文档传给之前协助我的人员,他们知道怎么做的。之后我会整理出更详细的制作方法。”
“好。”同江常二人说完话,江如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江如闭关的第五十天。她再次来到了花房,大门刚开,浓郁的花草香气扑鼻而来,本是清新好闻的香味却熏得江如头疼不止。江如扶着门框,深吸几口气,迈步进入屋内。没走几步,又被香味逼退出来。几番尝试后,江如只能放弃离去。
江如闭关的第九十天。江如没有再去花房了。这段时间她都按着医者和江常二人的建议到处散心,调整状态。平日里,江如大都呆在银湖边,不知为何,湖边的藤蔓枝叶散发的气味是江如最喜欢的,江如并不会对它的味道产生排斥反应。
江如仰面躺在藤蔓丛里,双手高举过头,指尖落于湖面,似触非触。在这里呆着,江如能保持许久的好心情,许是呆的时间久了,之前不知名的疼痛即发颤迹象隐隐有些许缓解的迹象。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吧。
藤蔓枝叶轻轻搭在江如身上,江如就着这股淡淡地香气,沉入梦中。
又是那只白瞳。
这是江如第三次见到多林的眼睛了。
白瞳之下,江如看见自己躺在一张椅子上,搭在身前的被子上摊着一本还未来得及合上的书。身上插着十多根管子,双眸紧闭,蓝色长发披散在椅背。
江如凑上前看了眼打开的书。
“我要如何才能见到你?我已无数次乞求与你见面,始终得不到回音。疼痛扒着我不肯离去,我早已无法安睡,梦境是我能见到你的唯一奢侈品。若我能长眠不醒,我是否就能将你找寻?”
大段文字下方画着一个像钓鱼竿一样的“J”的字样。
这是?
不等江如细想,椅子上的自己猛地抽搐了一下,浮在半空的江如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疼痛感,游走全身。“滋”的一声,只见椅子上的江如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可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江如想凑近仔细观察,却有一道屏障挡在身前,江如只能远远看着自己,感受着她的痛苦。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江如看见那个自己睁开了眼睛,目光在空中流连,口中念念有词。
江如惊醒。还未完全抬身脱离地面,又因脱力瘫倒回去。待站起身后,又觉着眼前阵阵发黑,耳鸣轰响,江如又跪回原地,双手撑地,艰难的喘着气。
是电击。
江如找到了手腕疼痛的来源。但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躺椅上,那是未来的自己么?
江如闭关的第一百天。江如感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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