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天快亮了,有话直说。”
索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上次我们快要到京都的时候,被一个陌生女子拦下了,她抢了白玛脖子上的金锁。”
想到那天的场景,索林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吐,
“那个女子用毒十分厉害,我们的人许多都惨死在她的手里,我和白玛她交手之后身上的伤口几乎烂掉,是巫医将伤口上的腐肉慢慢挖掉,我们才保住了这条命。”
想到白玛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万松兴,“她伤在脸上,这段时间怕是出不了门。”
本来还想着让白玛用金兰的脸和褚红告个别,省得她整天在自己耳边提起,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导致她珍贵的妹妹跟别人跑了。
“善用毒,看来是南诏那边的人,这笔账到时候跟他们好好算算。”
万松兴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禁军会突然来扬州?
这扬州城里有什么绝世瑰宝吗?
“我认为太子早就知道了你从东宫跑了出来,他没急着抓你只是想看看你能跑多远,又或者他是冲着另外一个人来的。”
万松兴的视线对上他,眼睛里露出些许锋芒,“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会来找阿姐,所以也想把阿姐抓起来吗?”
索林没有说话,沉默地立在一旁。
“太子这人阴险狡诈,善于心计,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人得是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他一开始抓我不就是因为娘要把我养大了,他嫉妒的不行吗?他要是敢把褚红抓去东宫受苦,我就一把火烧了的安朝皇宫,夜里拿刀宰了他,顺便帮娘报仇。”
想起那些日子在东宫的生活,少年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些许狠毒,随后又扬了扬眉。
“罢了罢了,反正我是为了进去找父王才被他抓到的,要不然当初在驿站的时候,就应该杀了陈墨嫁祸在他的头上,让安朝好好乱上一乱。”
索林关心的正是他们的可汗现在到底在哪里?他的视线又落到万松兴的身上,这个安朝人养大的孩子真的可信吗?
“应该不至于是因为我们两个他才这么大动干戈,肯定还有别的事。”
但奈何万松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但是扬州终究不是久待之地,“你们先去找褚红,尽快把她带回来,我要带她一起回草原。”
索林走了之后,万松兴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想起了褚红被送走的那一天晚上。
“啊!啊啊!”
他那个时候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
屋外传来娘的声音,万松兴费劲的直起身体,看到了他娘跪在地上不停的跟那些人比划着什么,一手紧紧抓着褚红的袖子。
“呸,又聋又哑的老太婆,她又不是你亲的女儿,让你养两天,你还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了?还不快点放手!”
白发妇人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她不停的摇着头,双臂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孩子。
“万大娘原本就是个蠢笨的哑巴,自从上次落了水,大夫来看过之后便有些痴傻,你这样将她女儿掳走是行不通的。”
那嬷嬷听人这么讲,眉毛一挑,那就把话说给能听懂的人听呗。
“五小姐,我们这次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接您回去享福的,你这养母不明事理就算了,你也要如此糊涂吗?”
楚红这时候轻轻拍着万大娘的后背,一张脸上满是泪痕的从她怀里出来。
“你现在跟我们走,可是轿子来接的,若是下一次来接,说不定就是县衙的人找过来,说这里有个人贩子,到时候闹进牢里可就不好了。”
她看看那人,又看了看一旁不停摇头的万大娘。
“你是我们的五小姐,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生活再差,还能有这里差吗?“
楚红摇了摇头,她眼里满是不舍,“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娘和我弟弟都在这里。”
那人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办法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在牢里看到你娘和你弟弟了。”
“啊,啊啊。”
万大娘不停朝她比划着,姐姐,弟弟,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弟弟不是还在病里吗?牢房苦寒说不定没两天就一命呜呼了呢。”
她又回头看了看,已经接近秋天了,她们家的窗户依旧还是破破烂烂的,隔着破洞,她看到了万松兴发白的脸庞。
总不能让他等死吧。
她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去,仰头看向那人,“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要留下银子给我弟弟看病,还要保证我娘和弟弟五年的口粮。”
那人存了故意戏弄的心思,“这倒是不难,你要多少银子呢?”
她想一想,说出了一个数,“五两。”
话音刚落那几个穿着端庄的妇人便互视一眼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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