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找死。”
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而后嘴角出现了几分得意。
“如果陈群不愿意交出兵权,那我就向父皇请旨让他去攻打鲜卑,到时候他敢输一场,赤虎军就是我的。”
到那个时候,打哪里都是他说了算。
扬州这些南诏的细作,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说不定已经在这里盘踞了多少年。
现在出现,也只是觉得安朝要和鲜卑开战了,自己想趁乱分一杯羹而已。
区区一个边陲小国,倒是不安分的很。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先帝的那道圣旨从公主府偷出来。”
计谋在他眼里重新出现,之前是因为那里有赤虎军重兵把守不好大批人潜入去找,所以他才只身一人想将静慈气病,而后又答应了太医院那些人等静慈死后召他们回京都,好趁乱去找。
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褚红,稳住了局面,可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圣旨拿到手。
只有这样他才有谈判的条件。
“我那个表弟肯定会先带着她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带人半路去劫杀礼部的人。”
他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狡猾,“这个时候就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黑衣人有些犹豫的问道,“若是公主……”
静慈不会将圣旨给自己的,所以一开始赵衡就打定了搜公主府的准备。
男人有些不在意,“那就杀了吧,就用南诏的蛊毒。”
“反正父皇最想的不就是让陈群背上不忠不义的名声吗?”
黑衣人得到命令,转身走了。
若是陈群听说姑姑死了,肯定会带兵攻打京都,到那个时候,谋反之罪他逃不掉的。
到时候有陈墨在手,即便是真打到了京都,为了他唯一的儿子,也只能乖乖被擒。
亲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太遥远了,可是对很多人来说又格外重要,他的姑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给自己再梳一遍发髻,也永远不会再用那样慈爱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这样的亲情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呢?人总是要为自己活得更好而做打算,要怪也只能怪她的儿子太天真,怎么都教不坏。
还要怪她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她的身份这么高贵却生了一个蠢儿子,凭什么自己却要被生母低贱这四个字所累?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女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的脸色不由得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过来了?”
这一笑更显得他唇色发白,虚弱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旬兰茹焦急的走上前去,“你是不是又乱吃什么了?”
旬夫子平日里看二人看得紧,这几日旬兰茹都没有去女子学堂,旬夫子觉得林志端要开始准备童试了,这样下去太耽搁学习进程,所以今天代她去了。
“父亲说你素日里就爱乱吃药,吃完了之后会变得更虚弱许多,难道是落水发热把脑子也烧坏了不成?”
旬兰茹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嘴里嘟囔着左看右看。
赵衡嘴角微勾,脸上不见一丝恼怒,闭着眼睛任由她左看右看。
“你不要什么都吃了,我去褚红那里拿了半副灵芝来,好好补一补,气色应该就会恢复许多,病也会好的快一些。”
赵衡睁开眼睛,见她分外认真,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有劳娘子为我寻药了。”
旬兰茹脸色一红,匆匆将手收回来,“谁是你娘子了,好生轻浮,把姓氏带上。”
赵衡不应她,龇牙咧嘴的往一旁倒去。
旬兰茹以为是自己刚刚推到他了,神色慌张,忙上去查看,“我应该没有碰到你才是啊,是伤口痛吗?”
赵衡顺势倒在她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很痛,寻找你的这些年,每一次失落都让我很痛。”
旬兰茹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以前和他认识吗?为何自己的记忆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咳咳。”
一道咳嗽声拉回了她的神志,忙将赵衡推开。
“我去煎药。”留下一句话后,旬兰茹拿起一旁装着的灵芝的盒子跑了。
赵衡一手捂着胸口,这次是真被推到伤口了,他看向门前故意的人。
旬夫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原本还想冷嘲热讽一番,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赵衡将自己嘴角的一丝血迹用手擦掉,下次得让人拦着点这老头才行。
没等他这个念头想完,旬夫子又转了回来,“兰茹她温婉娴淑,才德双全,你不要将她带偏了。”
旬夫子突然有一种危机意识,再看到赵衡后就隐隐约约间觉得传闻或许并非虚假,只是堂堂太子竟然做出勾引人妇这种事情,简直不要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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