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闭着的。

    “……。”鹤熙源憋笑，又拿起手机偷拍张。

    宋滁云勉强睁眼：“什么东西。”

    鹤熙源避开眼神，指指窗外：“闪电，准备下雨了，快醒。”

    宋滁云光不适应眯着眼，望着窗外，抬手揉眼睛，愣半会后慢慢起身下床。

    转眼铃声袭来，教室朗朗读书声。

    高二八班内，他们眼睛下俩黑影最为明显，经历过那事后，睡眠质量差到离普。

    颢洛城眯着眼睛读。

    鹤熙源则是全闭眼，靠着记忆能力背诵。

    他另手从桌肚里翻找番，找出瓶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防晒霜，挤点往脸上摸。

    宋滁云感应到身后鹤熙源又在搞鬼，转头一问：“涂这东西干嘛，今天阴天。”望望窗外，乌云密布，早上还有太阳，已被遮住。

    鹤熙源嫩稚童声慵懒带着鼻音：“黑眼圈太重，遮遮，起码我在学校也是有在乎的人。”这黑眼圈自己也看不下去。

    宋滁云往后瞟眼：“卡了。”

    鹤熙源睁眼：“哪卡了？”往隔壁桌女同学借镜子。

    宋滁云抬手指指：“这，这，还有这。”

    结果越擦越卡，还白得跟鬼一样。

    宋滁云噗嗤一笑：“哈哈哈要不，鹤鸟你考虑转行当贞子吧，太像了哈哈哈。”

    鹤熙源无语的瞥他眼。

    他用毫无瑕疵白嫩的脸作妖，现在跟上层白粉似。

    “你涂我这个。”宋滁云手往后伸，稳档将防晒霜扔鹤熙源面前。

    鹤熙源拿起端详：“行不行的？别害我。”

    “肯定行，比你这粉好多了，你这个都买多久了，之前不买了一大堆么。”

    “找不到，不知道塞哪。”实话回应。

    “……。”宋滁云再往后看眼：“早读语文，你拿数学？”

    当时闭眼盲拿，拿都是靠触感厚度，他腾出另一只手翻找语文书。

    左翻右翻才发现在书包里，拿出摆桌面随机翻开页，一张叠起的纸展示在面前。

    鹤熙源……卷子？不会是周六那张数学卷吧，难怪找不到。

    鹤熙源涂完防晒，拿起卷子展开，内容映入眼眸，瞬间顿住。

    提名处，写着‘舟尧’二字，笔锋刚正耀眼，旁边大一点字眼‘兴城大学演讲稿’。

    鹤熙源心头震震眉头随及一皱……舟尧？！演讲稿？！兴城？！大学？！不会今天演讲吧？我靠！

    他趁众人不注意，溜之大吉，快速来到高三一班，在外头右看左看，就没看到舟尧身影。

    余蔚程恰巧从办公室回来，抱着叠试卷出现。

    鹤熙源逮人就问：“余蔚程学长，小王八蛋在吗？”

    余蔚程愣了一下：“小王八蛋？是叫的舟尧？哈哈哈，这称呼取得妙啊。”

    鹤熙源再问：“舟尧在不在？”

    “他今天被邀请兴城大学演讲，请一个早上，大概下午回来。”

    鹤熙源愣，又惊愕：“今天？！演讲？！他什么时候开始？”

    余蔚程看看时间：“他是最后一个，大约十一点吧。”

    鹤熙源看时间：“靠！来不急了。”连忙下楼梯：“余蔚程学长感谢！”

    余蔚程看他疑问：“咋了？”

    “小王八蛋稿落我这了！”

    余蔚程快速回班，掏出手机，转头就给舟尧打个电话，那边‘嘟’几下后接通：“舟哥！你你你演讲稿没拿啊？！”

    舟尧耳机进入一阵噪音，皱眉把手机拿远点，等余蔚程说完后，淡淡回复：“已背通。”

    余蔚程这才反应过来，完全被鹤熙源带跑偏，扶额无奈笑声。

    “在那边还好吧。”

    “顺利。”

    他听出疲惫感：“等等，声音不对。”

    不一会，他听到手机中传来声叹息。

    舟尧眸光黯淡几分，片刻后：“还记得，我爸不让我去兴城吗？”

    余蔚程：“又吵？”

    舟尧：“嗯。”叹口气。

    舟爸身体不好，公司事多，一心想让舟尧出国深造，舟尧不同意，想着学校离家不远，好照顾爸妈妹妹。

    “对了，鹤熙源正拿着你手写稿往兴城赶，叫他回来——。”

    “不，让他来。”

    余蔚程顿会开口。

    “尧哥，你又有一个外号了，小王八蛋。”

    舟尧听着，难得露出笑容：“不聊，要开始了。”

    鹤熙源请假理由，给鹤爸打个电话，说自己报了个厨师证要考，帮忙请假。

    鹤爸疑问：“厨师证？小源这证不在今天考，是不是记错了。”

    鹤熙源差点忘了，这证是自己与鹤爸一起报的，厨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