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然后仔细擦拭自己的手,像是刚刚手上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
“你的人?”莫云炜冷笑道,“明明我和温玉两情相悦,你都同意我娶她,如今却一直阻拦,莫不是你也喜欢她,想留她做陪床丫鬟?”
“休的狂言!”张清时抬眼,冷冷反驳道,“你德行有亏,你根本不配娶她!”
“我不配?”莫云炜抱胸回怼道,“你说的也不作数,你难道德行就不亏了?”
“这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提到这件,张清时语气缓和下来,“但她同你从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还望莫县令不要再纠缠。”
“呵呵呵。”莫云炜嗤笑一声,姿态懒散地躺在床上,“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
张清时将手握紧成拳,有种想给眼前的登徒浪子一拳的冲动。
可莫云炜见状依然不收敛,持续挑衅道:“哟,张刺史不是远近闻名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吗?怎么说两句话就想动粗了?”
张清时:“……”
他一言不发,但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很少有这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他明明对所有事情都稳操胜券,却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登徒浪子失了理智。
只因……
忽而,下一秒,他的拳头被一只柔软却有力量的手给握住,一下一下地掰开他紧密的指节。
“郎君,大夫到了,我们出去吧。”
张清时微微一怔,抬眼便对上温玉那双如湖泊般干净透亮的眼眸,心中的怒意瞬间陷入这一汪湖水中,继而归于平静。
紧接着,他被她牵引而离开。
上午的马球比赛因为这两人打架而匆忙散场,现在眼瞅着这两人又要在医馆里打架,温玉怕这两人把医馆又给掀了,所以当一看见张郎君生气,就赶忙把他拉了出来。
出来闻闻新鲜的空气,看些绿草小花什么的,他的心情也能好些。
“郎君,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什么时候会回青州呀?”
温玉在一旁轻声问道,想通过创造一些话题来赶走张郎君头顶上的阴霾。
“暂时还…不能回青州。”
张清时摇头道,东州还有事未完成,他是不会回青州的。
被温玉握住的手,他也在慢慢抽离。
“啊?”
温玉有些失落,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去了新的地方后总会觉得哪哪都不如旧地方如意。
所以温玉觉得待在东州没有待在青州如意自在。
张清时也注意道她的情绪,解释道:“是焦郎君邀我同游一段时间而已,这段时间,温玉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可以去认识很多新鲜事物。”
“我……能一直和郎君一起吗?”
温玉的眸中升起一抹雀跃,要知道东州之行可是她撒了谎才求来的,没想到这次郎君却直接邀请她一起同游。
这是多大的幸事啊!
“嗯……”
张清时点头应允道,随即抬眸便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眸笑得两眼弯弯,明媚如花。
这里没有芙蓉,却在她脸上看到花的绽放。
他突然很想知道,摘下一朵芙蓉花别在温玉的发髻上会是怎样?
忽而,还没来得及遐想,温玉又兴奋地问道:“郎君?那我们下午会去哪游玩?”
自从跟了张郎君后,温玉的确是体验到很多不一样的乐趣与生活,所以她无比地期待下一次。
张清时则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咳…听戏。”
“听戏?”
“什么戏?”
“《李娃传》。”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但街道上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头攒簇。
温玉则跟着张清时一同来到勾栏一处戏台外。
听戏是当时人们茶余饭后最受喜爱的娱乐活动之一,所以戏台之下的观众席早已坐满了人。
今天听得一出是个爱情戏,所以放眼就能看见焦郎君携她的娘子袁氏坐在前排,而张郎君也携着温玉一起坐在了旁边。
可这是温玉第一次与主人们平起平坐观戏,先前在马场上,也是袁氏他们坐着,自己站着的。
现如今要一同坐在一起,尤其还要坐在袁氏旁边,温玉有点紧张还颇感不适。
并有些担忧自己的身份和动作惹恼了他们。
但袁氏是个直性子的,瞧温玉坐的板正,反而还打趣道:“温玉,你坐这么板正,是为了凸显我的坐姿不端吗?”
“啊?”
温玉诧异地转过身,发现袁氏正慵懒地躺在椅背之上,因为出行是便服,她今日之举比在宴席上所见随意了不少,又很显轻和。
袁氏继续提点道:“你这坐的太端正,将后排的视野都给挡到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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