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摇摇头,这些都不了解,何谈去勾引郎君呢?
假如说,张郎君真的将自己发卖给莫县令了,莫县令帮自己恢复良籍,会出手救自己的母亲吗?
陈禹会放过吗?
而莫县令和赵县令,官职相当,那陈禹会放过的温玉和她母亲的可能性并不会很大……
这一整夜,温玉辗转反侧,忽而看见那一篓金黄。
下定了主意。
*
二日,温玉起了个大早,捧起那篓桂花,问店家借了厨房和一些糯米粉。
先将桂花清洗,再熬煮甘草糖水,张郎君不喜甜,所以糖这块温玉放得很少。
糖水熬煮好后又将二者与糯米粉混合至一起,放进方形碗中。
开火上锅起蒸半个时辰,香香糯糯的桂花糕就好了。
温玉再将方盒中的桂花糕切成大小形状一致的一块块小方糕,装入新的瓷盘中,最后端起朝郎君厢房里走去。
轻叩门三声,里面立马传来了问候声:
“温玉,是你吗?”
敲门敲了多次,声音和频率都足够能让张清时清楚判断来者是谁。
“是的,郎君,我来给您送早饭。”
“等一等。”
里面的声音比较急切,想是有什么事要忙。
但等多久,厢房的门就打开了。
穿戴整齐的张清时就跃然出现在眼前,一袭白裳清尘脱俗,系着金腰带,倒真显世家子弟那矜贵的风范。
“抱歉,温玉。”
但出声还是那么地平易近人。
“我起了有些晚,所以让你等久了。”
这话让温玉一下就联想起昨晚那盏迟迟未歇的灯火。
估计是昨晚张郎君在厢房内忙活至很晚,所以才起的晚了。
“没事的郎君,我给您蒸了桂花糕,您要不要尝尝。”
温玉用心捧起手中的瓷盘,好让这食物的香气能够牵绕住张郎君的鼻和胃。
“看起来很不错,不过你放好便是,我还未洗漱。”
张清时侧身,示意温玉先进去。
温玉得了许可后便进去将瓷盘布好在桌上,顺道环视了一下屋内。
虽郎君刚起,但屋内还是一尘不染,整整洁洁。
不过郎君还未洗漱,又是刚刚早起,定也没叫小厮上来备些热水。
温玉瞧见屋内一装着水的盥盆上都没有热气。
于是她自然地走过去端起:“郎君,我去给你打些热水吧。”
“不用,这些,我叫小厮提一壶热水上来就可以了。”
张清时有些抗拒,他是觉得每个人各司其职就好,他不是很习惯有人贴近伺候他更衣洗漱这些事情。
从前便是他一个人惯了。
在张府,母亲早亡,庶子的身份他并没有受到多少优待。
从小都便都是和仆从在一张桌上吃饭,少时被选中成太子陪读后,也顶多是安排个小太监打点。
考取功名后一步步爬上来,自己成立府门,也只安排四个干杂扫的,三个守门的、两个做饭的嬷嬷和一个管事的管家而已。
他自己能做的事都能做好。
见郎君拒绝的态度,温玉只好把盆给放下说:“好,郎君,那我去给您叫小厮,让他打些热水上来。”
整个客栈有四层,他们住的厢房则在二楼,而一楼便是大堂、厨房和柜台,小厮们活动的地方。
温玉出门站在栏杆处喊小厮打些热水上来时,小厮还未应声,楼阁上另外一个人却应了。
温玉一抬头,又是昨日那个莫县令。
他正悠哉悠哉地扇着折扇,喊道:“小娘子,原来你住在二楼呀?”
“……”
温玉不想理会,收回眼神,权当没听见没看见似地又钻回张郎君厢房内,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温玉,怎么了吗?”
听到响声的张清时疑惑地朝她看去。
“没…小厮说热水马上上来。”温玉连忙找补道,“郎君您先吃吧,别饿了。”
“无妨。”张清时等的间隙中又捧起一个书卷,“我等着就行,你先出去吧。”
“……”
温玉怕那人找来,不想出去。便扫了一眼张郎君,极快地寻了个借口道:“郎君,您头发有些松散,我帮您整理一下吧。”
“有吗?”张清时狐疑,走至铜镜前,走看又看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我好像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张郎君做什么事都极为爽利干净,他的发冠穿戴自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温玉是无中生有的。
她走至张清时的身后道:“郎君,您看脑后。”
然后在张清时转身时,她踮起脚,马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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