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会开始之时,在欢楼二楼的某座雅间里,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那黄莹莹本是高高兴兴地拎着裙摆,直奔孙家小姐与她约定好的雅间去。她来至雅间门前,房门紧闭。
搞的还怪神秘的嘞,她心中暗喜,含羞带怯的推开门。而直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长袍,立在窗前,背对着她的蒋鹤鸣。
只是一个背影便看出蒋公子的身姿绰约、风度翩翩。
今天也是为蒋公子倾倒的一天!
“蒋……”,“公子”两字还未来得及呼出口,她就发现这雅间里不仅有蒋鹤鸣,里头还坐着孙家小姐孙璟柔和她的未婚夫乔康。
蒋公子想的还怪周到的,怕他俩孤男寡女,两人相处一室,被人知道不好,还特意喊了孙小姐和乔公子来做陪客。真是君子啊。
黄莹莹眼波转动,心中越发欢喜。
然而欢喜还不过片刻,只见闻声而动的蒋鹤鸣缓缓转过身来,先是向她风度翩翩地行了一礼:“见过黄小姐。”
还未等黄莹莹开口寒暄,蒋鹤鸣直接了当开门见山:“黄小姐,此番邀你前来是有一事求证。”
求证?黄莺莺心中疑惑,蒋鹤鸣有什么事情来找她求证的?他可是整个汴京出了名的博闻强识之人。
“敢问黄小姐,当日在孙府打春宴上你那位名唤如意的丫鬟现在何处?为何未随你一道来欢楼?”蒋鹤鸣目光如炬,直视黄莹莹。
糟糕,蒋公子约她前来竟是为了打听梁悦真实身份的。黄莹莹被盯得发毛,她错开蒋鹤鸣的目光,胡乱找了个理由:“这个嘛,自从那日打春宴落水之后,我那个丫鬟便感染了风寒,还如今在府里养病呢。今夜就未随我一道来了。”
她黄莺莺可不是那不讲义气的人,绝不会见色忘义,美色当前把梁娘子说卖就卖了的。
“当真?”蒋鹤鸣又加重语气,紧盯着黄莹莹脸上的神情,”可前些日子我才在街上遇见您那丫鬟,我瞧她精神抖擞,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那女子精神好到都差点把他整的精神不好了,这几日整天思绪不安的。
这个梁悦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被蒋公子抓了个现行,亏她还在这里给她扯谎遮掩呢。
黄莹莹胡乱搅动着手里的巾帕,结结巴巴地继续圆谎:“那可能是她自己偷偷出府抓药了,我也总不能成日里盯着一个丫鬟的行踪吧。”
“黄小姐言之有理。”
黄莺莺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唉”,在旁边看热闹一直没说话的孙璟柔忽然开口,疑惑道,“ 莹莹,我记得那天你喊那个丫鬟为小翠啊,什么时候改叫如意了?”
“是啊”,蒋鹤鸣毫不意外地接下话,质问道,“黄小姐连自己贴身丫头的名字也会记错吗?”
黄莹莹看看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孙璟柔,再看看在窗边倚坐着,眼睛瞧楼下热闹,耳朵却往这里头斜着观察动静的乔康。最后她看了看仿佛悉知一切,洞若观火的蒋鹤鸣。
啊,今天原是鸿门宴啊。
这蒋公子平日里多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然今日也会这么鸡贼,使阴招诈她一个弱女子?!
”这这这……”
“看来这女子果真不是黄小姐的丫鬟,怕是那汴京意识报的女探子吧。”蒋鹤鸣盖棺定论。
黄莺莺不语,只是一味沉默。梁悦啊梁悦,这话可是蒋鹤鸣自己说的,也是他自己猜到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啊。若是待会你俩撞见了,可不要怪我,你自求多福吧。
忽然,原本在窗边坐着一边听他们几人谈话一边瞧看楼下诗会情况的乔康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急忙招呼着蒋鹤鸣过来确认:“唉,鹤鸣你看那个女子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落水丫鬟?”
一楼诗会处。
宣布结果的丫鬟念完《雨霖铃》,面带微笑宣布了这首词为此次诗会的最佳。
梁悦很激动,她用胳膊捅了捅在那儿装鸵鸟的郑山:“唉,郑山待会你去找姜萱萱的时候,可千万记得问她兑换彩头,要她讲一些惊奇秘闻啊,最好是一边画一边记。”早知道今晚有这好事,就多带点纸了,怕是不够用啊。
听闻这话,郑山的头越发的埋得低了。嘿,这小子还害羞起来了,梁悦用打趣眼光的看着他。
“谁是梁悦?梁悦在哪?”
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梁悦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谁喊我?”
一瞬间,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居然是个女子?诗会魁首竟是女子,看看这次欢楼如何收场。”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好的才情,怎么从未在汴京城中听闻过?”
“姜萱萱连办三日诗会,选出来的魁首竟是个女客?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这些目光或是戏谑或是震惊或是嫉妒,包含着各自的小心思,从四面八方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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