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1病房里诡异地安静着,只有检测仪发出运转正常的嘀嘀声。
大概极少有雄虫如此坐镇,亚雌护士们绝了说笑打趣心思,七手八脚地忙乎着该做的事。
诺维两只略显苍白的手臂伸在被子外,由着护士们摆弄来摆弄去,时不时抽血、测温,以及在青肿的手背上埋下新的针头。
他整只虫平静地不可思议,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像是失去痛觉般,微垂着眸不发一言,连控制不住的闷哼都没有,只有脑袋始终微微转向雄虫所处的位置,似乎在无声献祭着什么。
科恩则坐在病床旁,一边用掌心随意摩挲着雌虫发红的脸颊、感受着他因为护士们的动作而时不时暂停的呼吸频率,一边埋首在光脑上授权,间歇抬眼确认雌虫的全部身体都有被好好藏住。
薄被下雌虫身形起伏,耸起的部位细看还有些意味深长的明显,以至于每一次被触碰都能收获到雌虫一个胆战心惊的屏息。
不过好在科恩在此,亚雌护士们既不敢乱看也不敢不打招呼就去掀被子,诺维便鸵鸟般当什么也没发生,镇定自若地假装被子下一切正常。
“体温怎么这么高,得用水银再测下。”
尽职尽责的护士看着额温枪上的可怕数字,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声音不大,但足够雄虫和紧张的雌虫听到了。
诺维张慌抬眸,护士审视的目光先在他唇边停留了下,在看到旁边雄虫玩个不停的手后快速移开,又落到两只胳膊上,在上面正在抽血的针管上扫过后,缓缓探向更遥远的地方。
他心头一紧,趴着的姿势让他看不到更多,但他能感受到那个视线——护士在考虑用那里测温。
那、那会发现的,不光是裸着,还有身体里的东西——
本就杯弓蛇影的雌虫顿时绷紧身子,惹得抽血的护士惊呼,一边蹙眉轻拍他的手臂,一边轻斥“放松”。
被左右夹击的雌虫垂眼,被迫放软,别无选择地被禁锢在原地。
余光里,护士已经取到肛温温度计,正一步步走回病床。垂下的眼睫无法控制地抖个不停,滚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追逐雄主的手指,无声恳求。
看起来全部注意力都在光脑屏幕上的雄主用指腹重重抚了下他的颊边。
“温度计留在这吧。”
科恩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你们在这他估计有点热,一会我再给他测下。”
雄虫先生的要求其实并不太合乎医院规矩,但谁让这是尊贵的雄主。
亚雌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地将东西放到床头,转而忙碌起其他事情来。
待护士转走好一会,雌虫才艰难动了动。温热的呼吸擦过指尖,在雄主看不见的角落里,颤抖着小心吐出一口气。
毕竟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经历六小时大手术,科恩勾选了不少术后检查,雌虫医院更是不敢怠慢。
接连不断的请示声响起,有以雄虫享乐为第一准则的交/配科来确认雌奴是否还能承受雄主的,也有好事的繁衍科过来想要检查雌奴的生育器官是否有损。
每一次诺维的心脏都随之攥紧,又在极度恐惧中亲耳听到雄主淡淡地四两拨千斤回去。
他微微抬眼,雄主高高在上地坐在病床旁、漫不经心地操作着光脑,看起来离他很远,一只手却始终安抚地抚在他的脸上,用最平凡的触碰告诉他,他一直在。
并且只要有他在,他就是安全的。
渐渐的,诺维也真的放松下来,脑袋不由自主更偏向雄主方向,让雄主的手可以更便捷地揉搓到脸上的肌肤。
感受着雌奴的动作变化,科恩忍不住轻笑,毫不客气地便受用了他的无声讨好。
“雄虫先生!您居然真的还没走!”
检查可算完成,护士们鱼贯而出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诧异惊呼。
科恩回头,循声望去,便见门外站着一个医生装扮的虫——正是之前告知他屏蔽仪存在的,也是诺维的主治医师。
雌虫的治疗由他负责,科恩想着推送到光脑上的新的治疗方案里的疑惑,一边颔首示意,一边起身礼貌迎接。
陌生虫们没胆量和雄虫单独共处一室,科恩便纡尊降贵地亲自走出去,虚掩上门,站在走廊里和医生开门见山道:
“我看新的治疗方案里你给他加了好几个小手术,但没给他开麻醉和止疼剂,需要补上。”
“麻醉和止疼剂?”
医生一愣,那表情既像震惊真的会有雄虫逐字逐句阅读他们推送到后台的治疗授权,又诧异雄虫提出的要求:
“可您这只不是雌奴吗,按照雌虫管理法,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违禁品。”
“他是我的虫。”
科恩皱起眉,觉得很有必要强调下主权,“那些雌君怎么用药,就给他怎么用,我的虫不必忍受那些。”
雄虫的语气实在太笃定,医生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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