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了他半夜发的消息,问我睡了吗,我回复道:“醒了。”
他跟我道歉,说昨晚有事情,我当然会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也不会一直等我的消息。
这天是周六,我报了计算机二级的课程班,他回复我的时候我正在上课,他问我要考证吗?
我:“嗯呢。”
他:“这个证不是很有用,只能证明你考过。”
我:“[切]”
我当然知道这个证没啥用,但是钱已经交了,课也已经上了,左右周六没什么事,我又不是能闲得住的人。
这一天我穿了裙子,但是宜兆的风很大。
我喜欢晚上去操场散步,也想要和他同频。我问他晚上还要去跑步吗,我想去散步。他说他好哥们回家了,没人陪,所以就不跑了,自己跑步很没意思。
好吧,我很喜欢一个人走。我们学校有两个操场,西操场比较亮堂,学生基本都在这里,东操场靠近教职工家属区,而且比较昏暗,晚上人很少,并且全都是教职工家属。但我每次都是直奔东操场,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好想一个人走到地老天荒。
他说:“越优秀的人越独立,牛马才喜欢成群结队。”
其实我有时候也很喜欢成群结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能和我成群结队的人。
不知为何我们又聊到了三观上,我问他:“我跟你三观合吗?”
他:“挺合的,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
我其实是一个很懒的人,懒到不愿意社交,不愿意从头开始了解一个人,也不愿意把自己分享出来。我:“不了解的人我不想接触。我真稀罕你呀。”
他:“我都稀罕你十好几年了。”
我很震惊,我们确实认识了太多太多年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认识吧?虽然我对儿时的记忆几乎全都模糊了,但这个应该没有错。我明确了解到他可能喜欢我这件事,应该是在初二的时候。
我:“这么久吗?我也稀罕了你好多年啊,但我记不清是啥时候。”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如果初中的时候跟你表白,你会不会答应我?”
他接着:“这个问题我挺疑惑的。”
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因为初中的时候,他确实“表白”过,只不过跟我表白的不是他本人。
初中的时候我们不是一个班,我在四班,他在九班,两个班级在同一个楼层,但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那时候我很少出教室,课间除了上厕所几乎不出门,我的好朋友是个很热情的女生,叫做小飞,小学我们就在一个班,她和我关系很好,她和徐桐关系也很好。
我只记得我和她一起上厕所的路上总是能遇到徐桐,虽然我们永远都是远远地相望一眼。就算我没有看见他,或者他没有看见我,小飞就会喊道:“那不是徐桐吗!”几乎是想尽办法让我们看见彼此。我每次和她一起走都要小心提防她突然袭击。
我们俩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有一天她忽然神经兮兮趴在我面前,跟我说了好多话,问了我好多关于我和徐桐的事,我一直在回避交谈,因为那时的我和徐桐确实没有什么交集,硬要我说出一段故事的话那就是瞎编了。
她说:“徐桐让我告诉你,他很喜欢你,想要问你愿不愿意?”
我做题的手忽然顿了一顿,脑子也乱成了一团,明显地感觉到心脏突突乱跳,脸也红得发烫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小飞的恶作剧,因为她经常对我恶作剧,我也不知道徐桐是否真的说过这种话,因为我没有见到哪怕他亲笔写下的“喜欢”两个字。我甚至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因为我们每天的交集就只有远远的、一闪而过的对视。
她问了我很多次,反复问,但是我一直没有说话。其实平时就算做题我也能敷衍着说几句话,但那天我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我的心里有很多问题,除了那些问题以外,我还想问——倘若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亲自找我?
那天过后,我很害怕偶遇他,特别是晚上回宿舍的路上,怕他真的会把我堵在哪里问我。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我只是觉得他很帅,想和他做朋友呢?或许我只是暂时性花痴呢?
我也开始害怕和小飞过度接触,提防和她在人少的时候同行,因为确实也怕她把我“拐走”,毕竟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她和徐桐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替他传达喜欢了,我真不敢想我已经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团体外被注视了多久了。
而如今,在他隔着屏幕问我的时候,我承认确实恍惚了。好像从那时候我就在等他开口,亲自告诉我。
我说:“会,只是我没有等到。”
他:“你一直在等我吗?”
说一直等的话可能不太确切,确实有等,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等你的表白,还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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