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名穿深绿西装的年轻男子见状快步行至他身边。松本正幸拍拍年轻男子的肩,又对毛利小五郎说了些什么。
整点的钟声响起,松本正幸作别,走向舞台。
金发青年刚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就听见年轻男子问道:“这位是?”
“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子安室透,他目前跟随我学习推理。”毛利小五郎拍拍金发青年,“安室,这位是松本社长的侄子松本源先生,他近期发表的文章荣获化学界知名奖项呢。”
“久仰大名,松本先生。”安室透礼貌地伸出手。
松本源伸手回握,道:“没想到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也是一位青年才俊呢。”说完他低头看向安室透腿边的小男孩,“这位小朋友是?”
“他呀!”毛利小五郎一把拎起江户川柯南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这是寄住在我们家的柯南,都说了这是大人的活动,这小鬼非要跟来,如果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毛利小五郎将江户川柯南扔进安室透怀里,满脸歉意地挠了挠头。
“都是小事。”松本源看着男孩,眼神温和,“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呢。”
“啊,叔叔要开始致辞了,我得去找管家安排一些事项,就不陪各位了。”
松本源离开后,安室透将江户川柯南放在地上。
下一秒,松本正幸浑厚沙哑的声音被话筒扩散,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女士们,先生们,非常荣幸能与各位相聚于此,共同度过这个隆重的时刻。松本制药自创立初始.....”
“最后,祝我们的事业如橡树般长青,也祝大家今天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话音落下,乐声响起,乐团演奏着悠扬舒缓的旋律,名流贵族盛装出席,推杯换盏间笑语盈盈。
言毕,松本正幸走下舞台,先是慰问了几个合作伙伴,待到周围的人散去,跟在身后的管家适时递上装有纯净水的酒杯。
他端着酒杯环视会场,被舞台一侧摆台上的红玫瑰吸引住目光,询问过管家,被告知是策展方刚送来的新鲜花材后,他走过去,挑选出其中最美的一支,掐断枝干插在前胸口袋里,而后转身走进人群。
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松本正幸,毕竟作为这场宴会的重要人物,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他们看见松本正幸正与一名药企高管交谈,他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拇指摩挲杯口,谈笑间浅抿一口杯中液体。
角落里钢琴师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翻滚,一曲奏完他停顿片刻后,柔和的前奏再次响起。几个节拍响过,琴弓拉动牵出琴弦沉甸甸的震颤,大提琴低沉浑厚的声音伴随着钢琴明亮的音色,从白裙女子的指尖流淌出来。
如同黄昏浸透古老教堂,夕阳投射光线从彩色玻璃花窗间穿过,留下一地斑驳跳跃的光影,又仿佛孤身走进早已落幕的歌剧院,只余破旧昏黄的吊灯,旋律以光的形态流淌在尘埃里。
安室透下意识扭过头,凝视拉琴的女子,女子此时面容柔和,持弓的手拉出一个缓慢优雅的弧度,滑动摁弦的指尖好像在抚摸昂贵的丝绸。
“这是......”
“是《G弦上的咏叹调》哦。”江户川柯南脱口而出,“不过为什么会在宴会上演奏这首曲子呢?”
安室透点点头,交叉抱臂:“是啊,这首曲子和刚刚演奏的风格都不太一样呢。”他低头看江户川柯南,“不过柯南这么熟悉它,是因为会拉小提琴吗?”
“对啊。”江户川柯南思考着,下意识回答,又突然反应过来安室透的话,连忙摇头摆手,“不是啦,只是之前经常听新一哥哥拉而已!”
“这样啊。”安室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乐曲即将奏至尾声,会场灯光却骤然熄灭,宴会厅霎时漆黑一片。钢琴声戛然而止,大提琴却平稳地拉完了最后一个节拍。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安保人员本想靠近开关打开应急照明灯,却被人群推搡着一同朝门口涌,他举起双臂高喊:“不要慌!不要慌!我们有断电应急措施的!别推我......哎!!”
黑暗中一声惨叫乍然响起,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突发状况使安室透神色一凛,他下意识朝声源望去。
灯光恰在此刻点亮,顷刻亮起的刺眼光芒使刚适应黑暗环境的人们眯起眼,再睁眼,又是几声刺耳的尖叫。
不好。安室透猛地转身,身旁的江户川柯南已快他一步冲向舞台。
舞台前方水晶灯下,身穿酒红色西装的松本制药社长松本正幸侧身倒在鲜红的地毯上,他的身体蜷缩成弓形,双眼突出,面目狰狞。右手边是倒地的玻璃杯,杯中液体倾洒在地毯洇出一块深红的图案。他身后站着深绿西装的年轻男子,正高高举起手臂。
手中,紧握一把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