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伍岳拦住,“三阙,说不定是那——位请来的呢。”
秦知微一思索,胡广白已将琴师拉进来坐下了,“公子公子,你放心在这弹,如果真是找错了,我们会赔偿的。”
“好。”琴师颔首,“在下镜竹,大家直接呼我名字即可。诸位,想听什么曲子。”
乔横没读过多少书,最羡慕风雅之人,他巴巴地凑上去,“镜竹公子随意弹,什么曲子我们都喜欢。”
“哎哟。”伍岳笑笑,“咱们小横竟然将‘完全不懂’讲得如此清新脱俗呢,莫非开了窍了啊哈哈哈。”
众人意会地笑起来,乔横红了脸,“你们别这样,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公子……”
“你也是清清白白的童子身啊。”不知是谁闹了这么一句,乔横恼了,“你们又欺负我,我不同你们玩了,我去掌柜那问问可还有酒……”
镜竹被众人开玩笑,倒没甚反应,还是那般淡淡的样子,跪坐一侧,指尖轻拨,音符倾泻,室内的风也好似流动起来。
众人安静,自斟自酌,秦知闭目,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姜王冷凝的眸。
太冷了,他受不了……眼睛甫一睁开,雅间的门却被从外踢破,一匕首迎面飞来,直直冲向坐首位的他!危急时刻,匕首蓦地被两指夹住,而那两指,属于他本人。
来人是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见匕首被接住,不屑地“哟”了一声,“原来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劫爷爷的琴师!”
这下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虽有几个想发作,但还记着秦知让他们低调的话,坐在原位不语。
“这位公子误会了。”秦知见这人身后跟着好些凶神恶煞的家丁,想必身份不低,为了避免给众人带来麻烦,上前几步拱手赔小心。
“我等以为这琴师是友人请来的,这才留他弹奏,既是公子的座上宾,我们便不再留他。公子的损失,我们也会尽力赔偿。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等。”
伍岳见过秦知囚车里求人的模样,可那时他们是俘虏,如今成了将军和禁军还要受气,心中愤愤不平,一拍桌子,震碎了几坛酒,但桌子和其他菜肴纹丝不动。
来人听了秦知的话本气焰嚣张,观了此景又不敢妄动,然而被抢了人的这口气不得出,心思一转,幽幽道,“要本公子原谅,可以……”
众人刚准备松口气,又听见他补充了一句——“只要你跪下,给爷磕个响头,这事儿就算了,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