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冻得秦知心里一抖——美人儿就是脾气大。
“上去吧。”暗卫一指车内,秦知犯了难,他戴着大枷,御驾又高,没手辅助,他怎么上?用轻功飞上去?
虽然他确实能飞,但他要是以这个状态飞了,就相当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姜王:“我极有可能是玄晖谷的人,你打算怎么着吧。”
啧啧啧,太危险。
秦知磨磨蹭蹭,姜王不耐,“还不快滚进来!”
滚?怎么滚?
下一瞬他眼前一亮——滚不了可以爬呀!
他嘴角微翘,把大枷的边缘架在车上,整个重心前倾,而后靠手肘一点一点往上挪。
等大半个身子都蹭上车了,他又用膝盖把自己完全拱上去。
暗卫乐游在旁边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甚至一度想帮自家陛下把眼前这个人,从玄晖谷备选名单中直接划掉。
笑话!
玄晖谷此番开谷,出来的人要是这德性,他就自己把脑袋砍下来,送给这人当球踢!!!
然,乐游腹诽时,秦知已成功爬上了车驾,又将自己成功拱到了姜王面前。
姜望斜倚着案几看书,乍一听到粗糙木头滑动的“刺啦”声,下意识蹙了眉。
抬头一看,只见马车帘幕底下拱进来一个人,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胸前,原是爬进来的秦知。
君王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角,此行,或许是白来了。
“秦知?”姜望明知故问。
秦知为了节省体力,跪在原地不动了,视线也不乱瞧,比初见时安分不少。
“是。臣,秦知。”他垂着头,恭敬,谦卑,同上位者真似一对君臣模样。
姜望嗤笑,“‘臣’?你现下还没资格对朕称臣吧。”
被讽刺了,秦知也不恼。面对美人,他一向很有耐心。
“有没有资格,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好。那你先告诉朕,玄晖谷上一任的‘赢家’是谁。”姜望一手支颐凝着秦知,一手随意敲着膝盖,兴致缺缺。
似是等这句话很久了,秦知突然撑着枷直起身,毫无惧色地看向君王,“不知此等秘事,可换得姜国一骁勇将军之位?”
姜望并无惊讶,像是对秦知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仍是不甚在意地瞧着这个大言不惭之人,“呵……上一任罢了。朕不是非听不可。”
秦知眼里精光一闪,“虽是上一任,可事关姜国先皇。您,不想听吗。”
姜望敲膝的手指停了,秦知判断时机已到,趁热打铁补了一句,“何况,杀您一个将军,臣再赔您一个将军,岂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