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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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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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样东西。”姚谅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小小的玉,玉石触手温润,棱角已经有些圆润了,主人似乎经常拿出来把玩。

    “这也是在山洞里发现的。”姚谅道,她指了指玉石上的小字,“你看。”

    “这玉佩是宫里的东西?”盛闻惊道。

    宫里的东西大多都会写上敕造某某之类的字样,再标记上制作人和制作时间。

    赏赐给臣子之后,臣子因为这些字样都不能变现,只能在家里供着,要是不小心弄坏了,说不定还要被指一个大不敬之罪。

    “准确的说,这不是玉佩。”宁直拎起拴着玉石的红绳,这块玉偏平呈圆形,中间中空,“这是块玉璧。”

    《尔雅·释器》中载,“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白话讲,就是宽边小孔的叫璧,窄边大孔的叫瑗,边和孔一样大的叫环。

    “我都不知道我那表哥是不是真蠢了。”盛闻扶额。

    璧乃祭祀用的瑞器,不是谁都可以随身携带的。

    名字里有璧,还能拿到宫中赏赐的贡品,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啊?

    “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肖璧在朝堂上振振有词,又为何要阻止屈鸿远进京?”盛闻道。

    “肖璧弹劾的是谈康盛,那么…”姚谅语出惊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屈鸿远和谈康盛其实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宁直不由得反驳,“屈鸿远为了进京告御状,连命都不要了,谈康盛玩弄陈州经济,以致民不聊生,他们天然就是死敌。”

    “如果谈康盛当真不想让风声走漏,以融氏商行的势力,再加他一个四品官,能不能把屈鸿远永远留在陈州?”姚谅问。

    “兴许…”宁直想了想,艰难地道,“能。”

    百密终有一疏,一个四品官不见得能把一个县令一直盯在一处,但让这个县令悄无声息地永远闭嘴,也不算什么难事。

    盛闻沉思片刻,他忽然在这盛夏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我要亲自去一趟陈州。”

    “你怎么去?”宁直问道,“那位已经定下人选了,你错过了那个时机,如今再提,难免会遭人忌惮啊。”

    “去不了我就偷着去。”盛闻道,“我爹总不会诛了我的九族。”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九族之内的宁直敷衍地笑了笑。

    “要是我所猜不错。”盛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如果肖璧所做的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奶奶也不会要我留他一命了。”

    “我已经…”盛闻道,“就怕谈康盛现在做的才是对的。”

    “哇呀呀呀。”他抓狂地把地上的杂草全连根拔起,“我现在都搞不懂到底谁对了。”

    “那现在?”姚谅道,“这些土匪要送到京兆尹去吗?”

    “送大理寺。”盛闻恶狠狠地道,“就算没法绊住廖建柏,我也要给他添点堵。”

    “这对安乐公世子可不是好事。”宁直叹道。

    “我管他?”盛闻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还想问问他私底下养了一群土匪是什么意思呢?”

    “就冲这个,我爹砍了他都不为过!”盛闻道,“姚姑娘,你说,为什么要送大理寺?”

    “管子曰: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姚谅道。

    她冷声道,“土匪就是土匪,不管以什么目的标榜自己,都不是作为强人剪径的道理。”

    “长此以往,如果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有理,全上山当土匪算了。”

    “然。”盛闻道,“正是此理。”

    “我要先去一趟刑部大牢,再回…请示。”盛闻站起身道,“你们可要…”

    “可要跟着我去陈州?”

    “我要去的。”姚谅二话不说地道,“你们来时可带了马匹?”

    “带了。”宁直答道。

    “我骑马回东邑村一趟拜别父母,再回城里稍作准备。”姚谅道,“盛公子出发时尽管叫我。”

    “好。”盛闻应了一声,随即看向宁直道,“直儿,你呢?”

    “若是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盛闻道。

    “公子如今去陈州,是为了什么?”宁直不答反问。

    “为了什么?”盛闻挠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是感觉事情可能要大条了。”盛闻道,“恐怕只能用我的身份弹压一番——且行且看吧,若不是我想的那样,更皆大欢喜,就当游山玩水了。”

    “直明了。”宁直沉默片刻,“愿追随公子。”

    “但使忠贞在,甘从玉石焚。”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盛闻才道,“听不懂啊。”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宁直气得快脑溢血了,他发誓日后不再跟盛闻拽什么诗文了,反正对方也听不懂。

    盛闻不知道他该何去何从,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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