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望舒来之前,裴云策一直规规矩矩地蹲在地牢里,等候传唤。
如今见祁望舒来了,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即便二人根本没有分开多久。
裴云策发动自己撬锁的小技术,“哐哐哐”就放自己自由了。
然后,又“哐哐哐”把祁望舒那间地牢的锁打开,走进去,锁上。
“……”
裴云策刚过来,还没坐下,就听见祁望舒吩咐道:“把戴晓飞也带过来。”
和他们隔空对话的男子名叫戴晓飞。
裴云策听话地转身,撬锁,走出去,撬戴晓飞的锁,带他过来,重新上锁。
地牢的锁如同虚设。
戴晓飞看了看眼前五人,他确实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祁望舒看出他心中疑虑,简单给他讲了一下今日和他母亲相识的经过。
戴晓飞点了点头,他就说嘛,要不是亲近之人,怎么可能知道他那么多事情,连他六岁尿床的事都知道。
看着眼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戴晓飞,祁望舒发问:“你不是在这里烧饭吗,怎么会被关到地牢?”
“哎,我在这做饭已经做了有五年了。前几天我想着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去后山抓几只鸡炖炖,结果,刚进后山没几步就被抓过来了。”
戴晓飞说着都想给自己两拳,工作这么尽心尽力干什么。
裴云策却抓住了重点:“你们不让进后山吗?”
“五年前我刚来的时候还是让的,后来就严令禁止所有人入内。平时我也不去后山,没把这禁令当回事儿,前几天过去的时候一时也没想起来这码事。”
后山……
那估计问题就在这了。
片刻后,便有小弟来叫几人出去。
来人头裹布巾,身着灰褐色短衣,外罩兽皮坎肩。
来地牢一看,三男子三女子正蹲坐在一间地牢阖目休息。
小弟揉了揉眼。
六人还是坐在一起。
“你们怎么在这?”小弟中气十足的声音中还透露出一丝惊讶。
“我们不该在这吗?”裴云策眨了眨眼,无辜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被关在胳膊吗?”
“大哥,你记错了。”裴云策语气中有些无奈。
“你看看这锁,我们还能打开锁溜进来再把锁合上吗?”裴云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铁栏上的锁链。
“我们要是有这能力,那岂不是早就跑了。”
小弟听着裴云策的话,思绪百转千回。
小弟粗野的声音响起:“你别胡诌!”
面容恶狠狠地盯着裴云策。
“你们是我亲自押进来的,我能不知道吗?”
“我当初就是把你们都押进同一间地牢。方才不过是在试探你们。”
几人:“……”
小弟走过去用钥匙把锁链打开,瞪着他们:“快走,别在这儿给我磨蹭,一会儿见了老大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次,几人出了地牢倒是没再戴眼罩,方便他们看看天狼谷的布置格局。
天狼谷深藏于荒郊野岭之间,其中摆设必不会多么奢华。
不过是一些木石堆砌的房屋,不似户水城中那般井然有序,这里一切的建筑花草都杂乱无章,透露着些许野性。
路上,祁望舒打量着小弟,状似无意问道:“你们这最近有人死了吗?”
“没有啊。”小弟马上回应道。
他还觉得祁望舒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干什么,咒他们早点死?
不对……
“额……不是,最近确实啊,确实我姑姑家的表舅家的堂弟的二伯母的丈夫去世了,我很难过。”小弟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祁望舒:“……”
这土匪窝估计不会长久了。
天狼谷不大,几人一会儿就走到了他们口中“老大”的地盘。
但,天狼谷从外面看简陋无比,他们老大屋内却陈列着不少珍品。
“哇!好奢华,好富贵!”金明羽这吃喝玩乐的纨绔可不是白做的,对于这些珍品他倒是件件都有耳闻。
“哇!这是琉璃碎空盏,几年前有人出价三千两银子买它,人家都没卖。
我靠!这个,这可是珐琅彩霞鼎,传说在日光照耀下可以出现不同的海市蜃楼,当年众多官员争相抢购,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金明羽不住地摇头,万万没想到,这些传闻中的珍品居然让他在一个土匪窝里见到了。
“你给老子住手!”
金明羽正凑上前摸那些珍品,沉迷其中,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突然传来一声怒呵。
金明羽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把那琉璃碎空盏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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