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为寂静的庭院增添了一丝亮光。
身着夜行衣的女子正小心前往金家家主的庭院,此时,她正在夜色遮掩下藏身于木槿树后。
一阵训练有序的脚步声再次袭来,院里的护卫还在尽职尽责地巡逻。
“这几日院里巡逻的护卫明显增多了。”她此时心里想着。
祁望舒谨慎地藏在树后,待护卫巡逻完毕离开,便立刻往前,双脚轻点地面,借力踏上金家家主书房的房梁之上。
随后,小心翼翼地趴下,轻轻挪开一块瓦片。
“啪!”
一茶盏被主人带着怒火用力摔在地面上。
“是谁!竟敢污蔑我金家!我金家百年来一向行医救人,何曾动过杀人之心?更何况那人还是魏老,”坐在上位的中年男人痛心疾首道。
“再者说,那百病医我们不是早就连同药方一起销毁了吗!”男人被气得呼吸急促,胸膛不断起伏。
“老金,你快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面容姣好的女子立在金德清身旁,轻抚他的肩背,柔声安慰他。
“幕后之人既能杀害魏老,说明其权势必然不小,如今嫁祸给我们,想来已经盯上我们了。”
金德清也心知,此时不是着急上火的时候,只是对于他人的污蔑感到气愤,对于百姓的不信任感到些许心寒。
他渐渐冷静下来,沉吟片刻,“这样,明天你吩咐下去,让他们……”
祁望舒正听到关键之处,便发现院子里又来人了,来者蒙着面,身着夜行衣。
显然也是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
只不过这人刚踏上房梁,与同样蒙面的祁望舒对视一眼,便愣住了。
他可以肯定,眼前之人,便是那人。
然而,正当他想上前和祁望舒离得近些时,就被巡逻的护卫发现了。
“什么人!”
随这声怒喝而来的,便是一队队身着铠甲的护卫。
闻声,祁望舒暗道一声“倒霉!”,立刻将手中的瓦片扔下去吸引住护卫一瞬的目光,随即奋力往外逃,那蒙面男子也紧随其后。
金家的护卫反应极快,立即拿起手中尖锐的弓箭,清亮的月光帮助他们向上瞄准两位刺客,发射!
蒙面男子垫后,头也不回地拔剑斩断了瞄准两人的弓箭,然而射出的弓箭越来越多,一支支箭矢激射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刺向两人。
箭林逼停了两人逃跑的步伐。
在两人忙于应付危险重重的箭林时,已有一队护卫飞身而来,这就导致两人不仅需要时时留意飞过来的横箭,还需近身搏击。
祁望舒旋身避过斜刺的长枪,左掌顺势拍击长枪中段。精铁震颤传导至持枪护卫的虎口,他吃痛松手的刹那,祁望舒飞身横踹,将持枪护卫及他身后几人一齐踹下房梁。
月光下的祁望舒双眸明亮,葱葱玉指紧握长剑,身姿矫健如燕,灵活地穿梭于护卫之间。
她抵挡住每一次的致命攻击,同时控制好力道给予护卫恰如其分的反击,保证既能让护卫短暂地无还手之力,又不会切实伤害到护卫。
护卫虽然实力一般,但怎奈何人数多,这场打斗持续时间越长对她越不利,正当祁望舒准备奋力一击,将团团围住她的护卫击退时,一支箭矢悄然瞄准她,离弦而出,穿破长空。
“噗呲。”锐箭刺入血肉的声音。
长箭并没有如预想般伤到祁望舒,而是刺入蒙面男子右肩。
在刚才,蒙面男子往后下腰躲避刺过来的长剑,右脚往上踢中护卫手腕处,并顺势翻了个后空翻,他抬手握住护卫方才被踢落的长剑。
他双手持剑,将对付自己的护卫全部击倒,刚一抬头,便见半空中的箭矢直奔祁望舒而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挡在了祁望舒身前。
那支箭矢直直的射入自己右肩。
等到祁望舒击退护卫回头时,便只看到自己背后那蒙面男子无力向下倒去的身躯。
他右肩处的布料逐渐被血洇湿,夜晚的凉风吹起他的衣袍,长剑也因双手无力而被抛弃在房梁之上。
她眉头紧蹙,此地不宜久留,一手持剑挥断不知停歇地向她而来的长箭,一手迅速向下扔去一个烟雾弹,带着蒙面男子飞身离开。
金府少爷院,婢女屋室。
宋娇娇正紧皱眉头在屋内来回走动。
她身量纤薄,肤如凝脂,圆润的眼眸如幼鹿般懵懂清亮,身着淡粉色罗裙,头上挽着高髻,只用素雅的木簪固定。
在听见约定好的有规律的敲门声后,立刻起身打开房门。
“祁姐姐,你回来啦……他是?”
只见祁望舒将一陌生男子拖进屋来,宋娇娇反应过来了什么,迅速伸头朝外望了望,见四周没人便立即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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