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木地板折射着惨白顶光,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极了恐怖片里小孩玩的弹珠声。
流畅的水声霎时顿住,隔了几秒才歪七扭八、断断续续劈了叉。
林桓筝斜眼瞥向褚方知,眼底全是复杂:这幸运值低得可真够灵验的。
但他没时间感慨,因为谢远白着脸尿完,蹲下看珠子,没管住手直接伸上去了。害得林桓筝尿到一半硬生生卡住,颇为健康地晃荡着小弟,闪身拍开这个不知死活的新人。
“别碰!”
这哥一吼就死了个人的事还没过四小时,谢远记忆犹新。他肿着手背,一时僵成了木头人。
林桓筝黑着脸续完剩下的,拉上裤链,推开呆立的谢远,取出请柬打开。尸体进门后,第五条规则更新完整了——⑤存疑道具,请用红酒充分浸泡。
隐藏任务同步刷新:寻回莎莉夫人遗失的七颗珍珠
谢远清楚记得餐车里有红酒。但下一秒他就看见褚方知气定神闲地掏出一瓶。这让他瞬间回过神,指着酒瓶,控制不住激动的音量:“为什么!”
“红酒的时间太突兀了,我顺了两瓶。”褚方知淡定地拔出木塞,“你俩都去洗手。”
谢远:“啊?”
红酒遥遥泼向三颗珠子,冒着冷气的洗手间,倏地起了一地白雾。谢远往后退了两步,又忍不住好奇凑近看,高温雾气下,珍珠表面正咕噜噜地冒着泡。
“哇去!这是硫酸?”
“酒没问题,”林桓筝一双手搓得发红,远远观察到几滴酒液溅在地板上毫无变化,“是珠子在吸收酒液。”
三颗珍珠对应三个人,这设计真是用心险恶。得亏林桓筝眼疾手快,救了谢远一命,没让这里再多一张皮。
褚方知把刚接上电,再次惊恐到零零碎碎的谢远挪开些,以防他被迸发的烫水溅到:“那女孩估计就这么中招的,护士才会把珠子带回来。”
谢远艰难地耸动着喉结刚想追问,林桓筝便堵了他的口:“别为什么。”
褚方知淡然道:“这么说,MrsSarlly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她会是最终BOSS吗?”
谢远支着一张苦瓜脸心累至极——谁能顾虑下他死里逃生的心情,为什么一个两个思路都跳得这么快。
直到大半瓶红酒耗尽,珍珠终于停止了沸腾。林桓筝用鞋尖挑了挑泡发的珠子,确认没问题,空瓶取了些凉水降温后才弯腰拾取。
“吸血鬼?”他随口问道。
“女尸的状态更像血腥玛丽。”褚方知对着灯光摇晃酒瓶里仅剩的底液,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幸好红酒算是浓缩的血肉替代品,否则按成人的体//液量计算,要净化七颗珠子怕是要用酒池泡澡才行。
谢远这次听明白了,隐藏任务里的莎莉夫人或许是个吃人血肉的小BOSS,他实在没有主动去招惹boss的癖好,支吾着问完全不慌的队友们:“那……我们还去还吗?”
这个问题显然很多余——到手的奖励怎么可能不要?
褚方知脚步不停,拖着两个困得无视了焦尸的队友,点燃蜡烛在餐车扫荡。他们将红酒尽数装进了背包,每人又分得了五瓶,只在最里面的餐桌上留下一瓶。剩下的三颗珠子,这些酒绝对够用了。
一旁,谢远正想活学活用顺走面前的银制餐刀,手背又挨了林桓筝一拍。
“又怎么了嘛?”他揉着多灾多难高高肿起的手背,委屈巴巴地问。
“年代不明的东西先别动。”褚方知走到窗前,遥望朦胧月色,话里明显有话,“明天让老张替我们试试。”
“坐等好戏。”林桓筝嗷得打了个巨大的呵欠,“困死啦,哥。”
四点多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这一个两个都卖关子,谢远揉着酸胀的眼眶:“可我还是没明白……”
“多睡才能长得高,你看我。”
林桓筝俯视着谢远的头顶,这半天能躺就躺的表现极具说服力。三人站在一起时,身高差就像被狗啃过似的——褚方知和林桓筝都是高个子,只有谢远拖了后腿。
这句谏言颇有收益,回到嘈杂的三号车厢后,谢远的呼噜声比林桓筝响得还快。
都这么晚了,褚方知以为林桓筝又要趴自己肩头,自觉调整了人形枕头的姿势,懒得再费口舌。谁知对方眼神飘忽,突然生硬地感叹:“月色真好啊……”
说完就径直走向窗边。
褚方知:“……”
虽然这次离女尸很远,他还是觉着这人多少有点大病。
浓雾完全散去,月光为峻昳美人镀上了莹白细闪,林桓筝微微屈身,双臂交叠,右脚跟抵着冰冷的铁皮,转眼便坠入了酣眠。
褚方知抽搐着眼角看了会儿这诡异的睡姿,理所当然地独占了整张沙发。皮革特有的凉意穿透衬衫,倒也舒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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