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阿什博恩小姐,你不应该侮辱我。此外,我应当告诉你,你的同谋斯通因为撒谎已经被修道院解雇了,她明天早上五点就要离开。”
莱拉有些茫然,她的手触到桌子上的墨水瓶,不知道该不该砸出去。
院长说:“愿上帝宽恕玛莎·斯通,也宽恕你。”
哦,玛莎·斯通。
原来玛莎姓斯通。
莱拉:“那么,罗斯玛丽呢,吕西安亲口承认了塞西利亚的死和她有关。”
院长夺过莱拉手里的墨水瓶:“罗斯玛丽是一个化名,她的本名是克莱门汀·德·蒙莫朗西,还用过埃尔薇拉·德·阿尔巴这个名字,是个法国人。”
莱拉皱眉:“后一个名字听上去像一个女演员。”
她没有说前一个名字像是贵族。
莱拉:“我要求与吕西安谈谈,我马上就知道塞西利亚怎么死的了。”
艾格尼丝:“你不需要知道,哈特小姐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莱拉:“我知道她没有活在你的心中。”
她定定地看着院长,而院长没有直视她的眼睛,只盯着书上一副精美的植物插图看。
莱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是颠茄,它也是有毒的,和砒霜一样。”
艾格尼丝:“柠檬果冻里没有砒霜。”
莱拉叹气:“我没有说柠檬果冻里有砒霜,我只是说它有毒,含有砷。艾格尼丝·索恩菲尔德!”
她绝望地叫出院长的名字。
院长:“艾格尼丝·索恩菲尔德已经死了,在二十年前进入修道院时就死了,莱拉……”
院长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出奇的柔和,柔得让莱拉浑身打哆嗦,她可以接受阿什博恩小姐,但是让她叫出来莱拉这个名字,莱拉不舒服。
她本来就叫莱拉,姓莱名拉。
虽然奇怪,但是莱拉就是莱拉。
院长:“现在活着的只有艾格尼丝嬷嬷了。”
她几乎是喊了出来。
莱拉:“我知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院长:“你想要什么呢?”
莱拉:“我要和吕西安谈谈,我要知道塞西利亚怎么死的!”
院长:“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
莱拉拽着院长的书:“我不在乎。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连修道院外的一条小路都不能踏上去,凭什么我要穿黑色的裙子戴白色的头巾?凭什么塞西利亚一条心爱的红色发带至死都没有机会佩戴?凭什么罗斯玛丽穿了一条情人带来的绿裙子就要铤而走险杀死看到的我?”
莱拉俯身,她站着,院长坐着,她的鼻尖几乎碰到院长的鼻尖:“艾格尼丝嬷嬷,你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吗?”
艾格尼丝嬷嬷:“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并且亲自带你去,如果你被人看到和那个法国人在一起,你自己要承担所有的代价。”
莱拉:“我当然会。”
她倒在椅子上,呼吸急促,双眼闭着。
艾格尼丝走到她的身边,与声音同样柔软的,不事劳作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阿什博恩小姐,我觉得有一天你会成为圣凯瑟琳修道院的主人的。”
莱拉:“我当然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上帝。”
艾格尼丝嬷嬷没有理会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她继续说:“你猜猜我想到谁了?”
莱拉毫不犹豫:“罗斯玛丽,克莱门汀,或者埃尔薇拉。”
艾格尼丝嬷嬷:“的确是她。罗斯玛丽的英语说的非常好,我压根没有看出来她是法国人。她很聪明,现在已经逃走了。我猜她是跳墙逃走的。”
莱拉:“你告诉治安官了吗?”
艾格尼丝:“还没有。”
莱拉:“她可能杀了人,不过我们谁都不能确定是罗斯玛丽还是吕西安杀了人。”
莱拉随随便便说“死”和“杀人”,她懒得用更加隐晦的字眼了。
艾格尼丝:“审讯不是由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负责的。”
莱拉:“你答应我了。而且你很清楚你自己不会上报柠檬果冻中毒事件。”
艾格尼丝:“这会毁坏修道院的声誉。”
莱拉:“这是借口,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相信上帝。”
艾格尼丝:“没有。我当然相信上帝。”
她在自己的额头,肩膀和胸前点了点。
艾格尼丝:“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莱拉忽然想到些什么:“你给吕西安请医生了吗?”
艾格尼丝:“不可能!我不能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也绝不可能让修女来护理他,我扔给那个男人纱布和药膏,让他自行解决。”
莱拉:“太好了,我们走吧。”
艾格尼丝:“是的,我们走吧。去小花园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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