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秦建林回过头,看清来人之后,笑了出来。
他向秦从走了两步,说:“哎呀你可回来了,我和你二婶儿等你好久了都。”
秦从阴着一张脸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沉声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秦建林仍然笑眯眯的,“我的好大侄儿离家这么久了,做叔叔的当然要来看看了。”
秦从完全不理会他的客套,眼中是不容忽视的寒芒,“说。”
秦从如此不给秦建林面子,秦建林的脸色当场就有些绿了,但他朝后面瞥了眼阿公的位置,勉强把笑维持住了,说:“我就是听隔壁小乐说的,所以才过来看看。”
——小乐就是秦从给钱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说,那天之后,他们发现警报是假的,在他走后又回去了。
秦从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小乐那个财迷泄露了他的行踪,微微愣怔之后,便态度强硬地下了逐客令,说:“那看过了,可以走了吗?”
李雅凑上来,装起好人,说:“秦从,话也不能那么说,我们毕竟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一程,你不请我们上去坐坐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我们那么说话?”
秦从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挑眉,“哦?那我应该和你们怎么说?”
秦建林抬手制止李雅的无礼,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哎,怎么能那么和孩子说话,”他转脸对秦从道:“你二婶脾气急,就那样,你见怪误怪,我看你今天到这会儿才从外面回来,就先去休息吧,二叔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就拉上了自己的老婆,往前面走,李雅还不依不饶地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下,骂骂咧咧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沉,透不进一点光亮,秦从望着他们渐行渐远隐入黑暗的背影,满目忧愁。
片刻后,他收敛表情,转过头饱含歉意地对阿公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阿公看着他,在他没回来之前,秦建林就在附近向别人打听秦从的下落,寻着寻着就找到了这里。
一个衣冠楚楚,一个从外散发着泼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他便留了个心眼,抬脚进门,谁知,恰在此时,被秦建林叫住了,三个人聊了起来,本想就此闭门谢客,秦从却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看秦从对秦建林的态度,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但还是要问清楚。
“怎么回事啊?”阿公问。
秦从道:“私事,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秦从不想说,阿公也不强人所难,抬手拍了他胳膊一下,说:“少与人纠缠吧,吃饭了没啊?”
秦从已经没心情吃饭了,他说了一声“不饿”转身径直上了楼。
林听从下车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一直在观察秦从的反应。
他总觉得秦从刚下车大步流星地向秦建林走过去,是想打他的,但是最后却没有动手。后来,气场半开,压抑着火气,却有种仿佛一靠近就会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锋利灼伤似的感觉。
阿公问他:“你怎么了?呆若木鸡,被他吓到了?”
“啊?”林听反应过来,“……才没有,他能有多吓人,而且谁不会发火。”
这话林听倒是没有瞎说,他只是被秦从的样子吸引住了。
阿公向他打听秦从的事,“他家到底什么个情况?你知不知道?”
林听才不会把一知半解的事情告诉阿公,其次,他很是稀奇,反驳:“他走了一天一夜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他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告诉我。”
阿公沉思了片刻,道:“也是,你吃饭了吗?锅里有做好的鱼汤。”
“我也不吃了,我上去看看他。”林听说。
他腾腾几步跑上楼,拐进秦从的房间里,只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将黑色防晒衣的衣领拉链一下拉到头,穿着冰丝长裤,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秦建林刚刚才来闹过,秦从这是要出去透气吗?
林听这么想着,心里迅速下了一个决定,上前一步,简单地提出诉求:“我也要去。”
秦从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走过来,低头看着他,语气没了先前的刀剑相向,反倒有些伤感道:“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我平时睡觉也不等你啊,又不睡一屋。
忽然之间,他和秦从之间就变得熟悉了一点。
旋即,林听窃喜起来,笑了一声,问:“你去干吗?”
我那么悲伤,他竟然还笑。秦从的脸耷拉下来,干巴巴道:“关你什么事。”
林听立马不笑了。
接着,他懊悔不已,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秦从从他身边经过,出了门。
林听站在原地呆滞了三秒钟,脚尖一转,走到阳台上,视线向下,秦从已经骑着单车越走越远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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