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一把将其拦在身后,只身挡在楚陌和萧霖之间。
穆宥的闯入打散了楚陌的思绪,因此他深叹一口,撂下一句话来:“想想高青吧,你们不是对她之身死耿耿于怀吗?如果是她,她会如何?”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萧霖被“高青”二字彻底点醒。
对啊,此前她还发过誓,要吸取上回的教训,给这个故事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如今,都还未到最后关头,她不该轻言放弃的。
不再多虑,她重新拾掇好心情,绕过穆宥,几步冲向门外,叫住楚陌:“楚老板,请您再给我们一点线索!我想救下当地的百姓!哪怕只能救下一部分也好!”
穆宥也随即冲出门去,站在萧霖身后。
被萧霖高声唤住,楚陌目光一沉,停下了步子,悠悠回头,神色漠然。
“求您了,楚老板,求您……”
“……”他终归不忍,道出了天机,“一月后,城中,会有告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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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朝廷赈灾银两和粮草送至城郊,徐徽亲自带亲信前去接应。
芜县地处偏僻,山高路远,护送物资的官兵也未稍作停留,他们同徐徽会面,便即刻折返回京了。
待那些官兵走远,徐徽才将马车偷偷拉去了小道,而这条小道通往的,正是县衙后院。
按照万哲的说法,徐徽从这批赈灾银两中抽出了小部分,命人交给那些死者家属,余下的,他意欲同万哲均分了事。
粮草他扣下了小部分,其余的倒是分给了百姓。
但经他手后的粮草分量早已不足,百姓却对此一无所知,更甚者,还对着他这县老爷磕头拜谢。
眼看佛塔一事的风声愈小,徐徽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段日子来,天气也好转了不少,眼看就要转晴,一切似乎已回到正轨。
万家依旧经营着他们的木材生意,在万哲的慢慢琢磨下,逐渐摸清了其中门路,从中淘到的利润也愈来愈多。
这不,近些日来,万哲已为万勉在附近购置了一间大宅子,装修精良,只待完工后,万勉便可携徐袅迁去。
这日,万勉依旧在朝池内撒着鱼食。
愣神之余,万哲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勉儿,近日你有何打算?”
万勉被万哲这一问倒是答不出什么来,只是继续撒着他的鱼食:“除了好生背书,以求日后考取功名,我还能做甚?”
万哲摆摆头,叹了声气:“今日有云散的迹象,明日应会放晴,你不妨带徐袅去郊外转转,散散心。”
“为何?”
“你瞧瞧你夫妇二人,成亲也有几月了,她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你二人之间可还是形同路人?你给我记着,她儿子才是我万家嫡子!你最紧要的事儿便是同徐袅说开来,抓紧给我万家添丁!”
然而,万勉并未听进万哲这一通说教,但还是无奈应了下来。
万哲瞧他这不成器模样,也仅作势打了一下,随后挥袖离去。
第二日,天果真放晴了,万勉听从万哲的教诲,带了些小吃食,同徐袅与方家兄妹驾马去了城外。
去往郊外的路上有些颠簸,万勉撩开帘子一直望着窗外,走着走着,倚在窗口的他不经意瞥见一男子正左顾右盼、神色慌张地小步走着。
万勉觉着事情不对——看他样子想来是做了亏心之事。
但他也不好管这些,这种事本就属官府管辖,因此他纵然觉着古怪,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车走了些路,很快就抵达郊外一河滩,这儿也正是一行人此行之终点所在。
在方家兄妹忙着搭起桌椅准备吃食期间,万勉悄悄瞟了几眼徐袅。
余光之中,他这才发觉,今日的徐袅和往日还是略有不同,应是涂了些好看的脂粉,她当下模样可人。
万勉叹了口气,挪到徐袅身旁,掐断脚边的一株狗尾草在手头把玩道:“我听闻,你们这些大家小姐,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你可有何爱好?”
徐袅对万勉这突如其来的搭话喜出望外,赶忙答道:“我倒是琴棋书画都会些,可要论的话,最讨巧确为女红,若是勉郎你想要我绣些什么,直说便是。”
聊至此处,二人突然相视无语。
而后,徐袅打破了尴尬,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双手递到万勉面前:“勉郎,这是我前几日上街时瞧见的,觉得这匕首轻便些,赠你防身用正好。”
万勉神情滞了一瞬,才伸出手去接过那把匕首。
仔细端详一番,的确精致,匕首把柄上的花纹是藤蔓,细看还能依稀看见上面刻出的尖刺。
“我一读书人,要这凶煞之物有何用?”
“带在身上,总安心些。”
接过匕首,万勉冲徐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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