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天陵?我在天陵也待了一段日子了,怎么就没听过什么姜家小姐?”
即使高青对这老鸨的一举一动嗤之以鼻,却还是强忍内心不悦,开口搭话道。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那姜家二小姐姜滢我可见过,她可是双瞳剪水,靡颜腻理,特别是她的那张滴水樱桃般的小嘴啊,真是仙姿佚貌,难怪天陵大户人家都争着抢着要娶她进门呢!可惜啊,不知怎的,那小姐竟同一书生跑了,之后便再没了音讯……”
“可悲啊,若是家财万贯,何不做做善事反而去干这种肮脏之事?”
“行了,你不懂这些就别说了,对了,你们来这儿究竟是为何?”老鸨水袖一挥悠悠入座。
“是这样的。”高青凑近了些,低声说着,“五日前那晚,是否有一男子来到楼中?”
“五日前……”老鸨思索一番,突然想起,即刻回应,“那晚的确有一男子前来,个儿足有七尺,看那模样就像官老爷,趾高气昂的。”
“你确定?”
“当然!我们楼是四日前正式开张的,五日前在筹备,来楼里的只有他一人,怎会记错?况且近几日我家出了些变故,我做了一天的生意便歇业了,今日才重新开张,客人不多,我当然记得清楚。”
“你有任何证据证明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来这儿的职责不就是找证据吗?问我作甚?”
见此,高青和高卉也只能无奈道谢离开,老鸨也礼貌回应,然后一挥手招呼两个伙计来送送她俩。
结果正是这一挥手,老鸨身上的香气又被高青吸进了鼻腔内。
这回可给高青带来一个思绪——既然是青楼,必然会有脂粉味,若是查到高昶身上是否有脂粉味,便知道他当晚是否真的来了这楼中。
“老板娘,你身上的香味可真好闻哩。”
高青刻意咧开笑脸恭维着。
提及香气,老鸨灵光一闪,立即想到一个能够证明高昶确实来过的证据:“对了,说起这香粉,你们要查的那位老爷身上应该有这香味,你们去查查便是了。”
“但香味很容易散的吧?”
高卉提出质疑,也点醒了高青。
“不不不!”老鸨却摇头,“我身上的香粉啊不太一样,我们这香粉是经过专人加工的,里面加了些小东西,能够延续香味保持的时间,而且用水是洗不掉这股味道的,要想去掉只能经太阳曝晒两日才能散去,既然那位老爷同我也接触过,若是身上有我的气味,不就可以证明他来过此地吗?”
这无疑是个绝妙的消息,高青赶忙追问:“那这香味大概能保持多久?”
“六七日吧。”
六七日!掐指一算,这也过去五日了,索性这些天常常下雨,味道应该不会太淡。
可时间也摆在此处了,她只有三日时间,必须加紧些。
高青冲老鸨作了个揖,便和高卉以及萧霖一起离开了这混杂的青楼。
见高青步伐加快,高卉提起裙摆小步跟上询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回高府。”
“为何又回去?”
话音刚落,高青突然停下了脚步,惹得高卉生生来了个趔趄。
而后二人四目相对,高青的目光愈发深邃,缓缓启齿:“我们此去便是为这场闹剧了个结果,这世道不能在如此糟糕下去了。”
高卉未答,只是将她的目光压低,再跟上了高青的步子。
萧霖却意识到异样,赶忙拦住高青,反问道:“这个案子已经由太守大人全权接管,你现在根本进不去高府!”
谁知高青瘪了瘪嘴,并未把萧霖此话当回事:“谁说封了大门我们就进不去的?”
这下,萧霖也不知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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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在受查之后,已门庭冷落,大门也由太守派人把守,不许任何无关人员擅自入内。
大门进不去,她们自有小门。
麻婶去世后,后厨也随之封禁了起来,只因高昶嫌麻婶在这儿待了太久,染上了晦气。
好在麻婶死前,并未将这扇小门锁上,甚至巧妙地拿了些草垛掩着,不细看,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穿过小门,三人一起站在了后厨内。
许是还未封禁太久,厨具上暂且只有一层极薄的灰土,但墙角的蛛网依旧随风轻摇,空气中仍弥漫着熟悉的烟熏味。
高青站直后,一眼就瞥见了此前那个熬着米粥的大锅,也是她与麻婶的初见。
一时之间,情感复杂的酸楚涌上她的咽喉。
但此时绝非暗自神伤的时刻,她很快回过神来,径直走向刀架,从上挑了两把趁手的斧子,依次扔给了萧霖和高卉。
接过斧子,萧霖和高卉仍不知她的心思,直到她歪了歪脑袋,催了一声:“还愣着做甚?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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