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扬了扬嘴角,俏皮地蹙起眉头,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道:“我不会问你家下人啊?”
高青端着粥朝高卉昂首阔步地走来,装样清了清嗓子,用下巴冲着高卉,一脸高贵作态:“高卉,还不快快领旨?”
高卉起初一脸惊愕,下一刻却笑逐颜开。
她一手夺过高青手中的碗,一手挽住她的臂膀:“领什么旨啊!你小心被人瞧见挨打!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一起进来吃嘛!”
高青被高卉这样一拽,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泼了点粥在身上,这狼狈样惹得高卉大笑不止,而高青见她捧腹大笑的模样,也不禁笑出了声。
屋内,二人头一次互诉衷肠,期间,高青同高卉讲了许多她的过往,烂漫天真,逗得高卉直捧腹。
二人的笑声不自觉便引来了月亮,夜逐渐深了,天空被抹上了更浓的墨水,地上被月光映射出的点点光斑,随风飘逸,温文地泛着光点。
如此静谧的夜里,高卉的朗朗笑貌如萤虫一般夺目。
品着微凉的粥,心窝反是暖和极了。
然后静悄悄地,天空不紧不慢地下起了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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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霁,失温的阳光透过窗来洒向地面,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夜间的凉意,久久未能散去,被褥中酣睡的高卉蜷成一团,怎奈冬日的寒意还是不余情面地将她逼醒。
寒意入背,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眸,将被褥裹在全身,搓揉了一番。
“嗯?青姐呢……”
其实,天还微微亮时,高青就出了门。
她一直觉着这城中不对劲,必须尽快逃跑,可她怎会弃高卉一人于不顾,私自一人逃离险境呢?
既如此,那现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证据,让高卉相信,好让她自愿同她离开。
但高府中的下人一个个跟闷葫芦似的,想要问出什么头绪,难如登天。
于是她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城内百姓是否知道什么。
高青走在街上,四周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要不是见她这身破旧衣衫,路边的摊贩怕是早就缠上她了。
沿街走去,店铺林立,各家都在耍着不同的噱头来招揽顾客,高青生厌,并不愿多看一眼。
反而,她的自在倒被一阵扑鼻茶香打断了去。
“稀奇,何处来的茶香,竟如此浓郁?”高青自言自语道。
此后,她的目光锁定在街边一家宾客盈门的铺子门前。
怀着满心的好奇,她走上前去。
而那铺子的牌匾,则明晃晃地写着“留襄居”几个大字。
实际上,自昨日抵达云翀起,萧霖和穆宥就被楚陌强行安排穿上了小厮服饰,丝毫等不及他们二人缓神,就被拉去打下手。
萧霖也不明白,为何即便是云翀这样一个小城里,留襄居也能招到如此好的生意?
它生意好到,光是忙了半日,就叫萧霖浑身酸痛,来不及洗漱,倒头就睡。
若不是每晚穆宥强撑着说不困,特意为她揉肩捶背,她怕是早要背过气去。
但日日劳烦穆宥也不是法子,她一旦感到穆宥指尖轻了些,难免心疼地叫停,哪怕他再倔,也不会让他继续。
而今日,也是“闻鸡起舞”,天刚亮,就开始给客人端茶递水了。
营营逐逐也有近一个时辰,萧霖从未得空歇会儿,她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这样也能快些上茶。
毕竟已经欠楚陌五百文钱,若是再一不当心摔坏几个茶盏,她和穆宥的还钱之路便会更加遥不可及。
也正是由于忙碌,萧霖完全没能意识到高青的到来,满脑子都是手头的琐事。
不过高青个子矮小,站在人群之后踮起脚尖,也很难窥见留襄居的内设。
尝试多次无果,她索性就放弃了,因而也没瞧见萧霖。
“这么浓的茶香,想来是好茶,等下回得空了,带着兄弟姐妹们来这儿敲诈高老爷一把。”
热闹凑了个够,现下也该办正事儿了。
街边行人行色匆匆,仿佛各有奔头,故而要想拉一人问事儿,怕也是极难的,因此,高青心中暗自盘算,既然不能问路人,那不如去告示板前问闲人。
告示板前多有围观群众,人多嘴杂,没准真能套出些什么来。
于是,高青朝着城门口疾走,生怕错失了良机。
途中,她撞上些许路人,却不得言歉,只是一股脑地直冲城口,她心急如焚,脚步愈加急促,身子也愈来愈下俯,害得差点儿吃个跟头。
阳光的彩线,并着阁楼,牵着云天,泼洒高青浑身,暖意骤然升起。
携着大口粗气,高青终于奔到了告示前。
有一位老伯,唉声叹气,愁绪如麻地挤出人群,高青立刻将他喝住,打听现今状况。
高青冲那老伯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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