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动手的……叶凌去拿酒了,有人就过来,很高的两个!把我堵在座位上还动手动脚……”
“碰你腺体了吗?”
“没……叶凌刚好回来、把他们骂走了。那个时候人都走光了,叶凌说情况不对,门口的都是打了阻隔剂的alpha,让我从后门走。”
“那他呢。”
“他说他殿后,他没跑过再报警,但我电话打不出去啊!从进门到出门,一点信号也没有……我听到他们在里面说叶凌也是oga,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出来了,身上全是血……”
“……”
“呃,他说不全是他的……”耿昭小声解释了一句,后来发现不如不说,遂自暴自弃起来,“呃啊啊啊啊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去酒吧了!叶凌把我扛进去我都不去!”
“不是你的错。”谈越握着方向盘,“你们是A-F标准下受接待的客人。这件事……闹事的、店家、包括安保,谁都有责任。唯独你们没有。”
“……对!”耿昭明显松了口气。
“但是下次不能喝到这么晚。”谈越从后视镜看了眼他,补充道:“我出门的时候,贞姨快急疯了。”
“……喔。”耿昭挠了挠脸,又好奇起来,“谈越,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啊?”他想起叶凌打电话的语气,难道不是打给霸总万能的秘书或者助理吗?
掏出手机一看,最后拨出去的号码果然是谈越的。
前头飘来淡淡一句:“问得好。他醒了你也帮我问问他。”
他接到电话时的反应和此时充满疑惑的耿昭如出一辙,但没等他说一个字哪怕发出一个音节,那边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有耿昭先前的定位,他开到了酒馆前,大门紧闭谢绝接客,空荡荡的街道只有叶凌的车。掏出手机看了眼信号,谈越稍微思索了下,倒车往酒街后面开。拐进浓黑街道的那瞬,他想起后备箱里有一根棒球棍。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他不想看到的事,至少两个人都是安全的。
一个安全的傻子和一个安全的醉鬼。
后视镜里,傻子还小心地把醉鬼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搁,搂着他生怕一个急刹车就倒栽葱下去。不过谈越开得很稳,醉鬼也只晕晕地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梦话,就在即将流出哈喇子前安全平稳地开到了家。
“重死了——”谈越拉开后车门就听见耿昭小声抱怨了一句,身体还是诚实地轻柔地推着叶凌起来。
“我来吧。”
“喔。”
耿昭揉揉酸痛无比的肩膀,刚要侧过身体、伸出脚,忽然僵在了座椅上。只见谈越的手臂从下穿过叶凌的膝弯,稳稳地将人打横抱起,抱出车。因为另一处支点在肩下的关系,还在昏睡的叶凌顺势往后仰头,但他下巴只抬起了半分,谈越撑住他后背的手向前一搂,整个人就完全靠在他怀里。
耿昭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谈越极快的反应,而是因为这个交颈依偎的姿势实在是……实在是……
他咽了口唾沫,委婉地问出一句简直是他二十几年以来情商巅峰的话:“呃、那个……叶凌是不是有alpha了……?”
“嗯。”谈越点头,“就是我。”
后来耿昭每次一想起这回事,每次都涌出一脚把这俩货踹晕暴打一顿的冲动(虽然只是想想)——这种事能憋着不说吗?能吗?能吗!!!而当他拿这问题去问眼前这两人,这对夫妻异口同声地对他说:你又没问我。
……好吧他确实没问过。那些什么家族啊联姻啊事后被证明是纯纯的歪打正着,罪魁祸首是看戏还嫌戏不热闹的孟潇和到处宣扬联姻论的该死的狗血爱情剧。
但是现在,首次被雷劈中的耿昭露出一副下巴掉地上的表情,被谈越提醒小心脱臼后忙不迭地从车里钻出来,嘴上埋怨他:“你怎么不早说啊。”
谈越示意他关上车门,“他家不让。”
“……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脑补的空间太多了,耿昭的思绪又飘到了外太空。
老小区没有专属停车位,他们回家还要走上一段距离,谈越抱着一个人,比耿昭走得还快,纯粹是后者想东想西步子迈不大。
等第三次谈越停下来等他跟上时,耿昭小跑到他旁边,看着他们,脸上是欣慰的表情:“你谈恋爱了,老妈知道了应该不会给你介绍小护士咯。”
谈越只问答他后一句:“应该吧。”
耿昭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看谈越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一肚子问题又咽了回去。他想起谈越那句“他家不让”,和早上他说“今天吃面条”同样平淡的语气,他却莫名从中听出几分幽怨,几分失落。他一直推崇谈越是那种在相亲市场上无往不利的居家型好alpha,谁想这金蛋却偏偏砸叶凌手上——叶凌当然也很好,但他太特殊了,背靠一整个锦呈,一跺脚整个合蕴市都要抖三抖。耿昭推己及人,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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