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00，队员们在冰场集合

    晨雾未散，冰场的灯光刺破灰蒙蒙的天色。队员们列队站好，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丁教练拿着名单，声音洪亮：

    “今天测试500米个人赛和接力棒次交接，成绩直接决定全国锦标赛的参赛资格。”

    南亦温站在队伍末尾，懒散地活动手腕，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最前排的江君誉——那人站得笔直，右膝上缠着新换的黑色护膝，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

    “第一组，江君誉、蒋舟、王锐、陈默。”

    蒋舟哀嚎一声：“死亡之组啊！”

    江君誉没说话，只是摘下外套，露出贴满肌效贴的手臂。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已经进入比赛状态。

    南亦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分组——第二组，和几个二队队员一起。他轻嗤一声：“怕我赢你，故意分开？”

    江君誉终于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早上07:30，500米个人赛开始测试

    发令枪响，江君誉如离弦之箭冲出。他的起跑依旧完美，前100米就拉开半个身位。但进入第一个弯道时，南亦温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右膝压弯角度比平时小了5度。

    “果然在收着滑……”南亦温眯起眼。

    江君誉最终以绝对优势冲线，但成绩比他的个人最佳慢了0.8秒。

    第二组准备开始了。

    南亦温站在起跑线，活动了下脖颈。发令枪响，他的起跑姿势依然不够标准，但爆发力惊人，前几步就抢到领先位。

    进入弯道时，他故意用了那个被教练组诟病的“高重心滑法”，出弯时速度丝毫不减。最后冲刺阶段，他甚至有余力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对手，才轻松冲线。

    成绩公布——比江君誉快了0.3秒。

    全场哗然。

    江君誉站在挡板边，面无表情地擦冰刀，但握毛巾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他们调整了一下就准备接力棒次测试了。

    教练组临时调整安排——让江君誉和南亦温搭档练习第三、四棒交接。

    “你们俩是全国赛的关键，必须磨合好。”张教练语气不容置疑。

    冰面上，两人第一次尝试交接。

    江君誉滑入交接区。南亦温加速交接，却在触碰瞬间感受到一股异常的阻力——江君誉没和他交接。

    “你干什么？”南亦温皱眉。

    江君誉冷声道：“姿势不对。”

    第二次尝试，南亦温故意在接棒时用力一拽，差点把江君誉带倒。两人在冰面上踉跄了一下，引来场边一阵哄笑。

    丁教练黑着脸吹哨：“认真点！”

    第三次，江君誉调整了角度，南亦温也收敛了力道。这一次，交接顺利完成，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

    午休时间，食堂里，队员们三三两两讨论着上午的成绩。

    “南亦温居然比江队快了？”

    “侥幸吧，江队膝盖有伤，明显没尽全力。”

    “但那个弯道技术真的邪门，出弯速度绝了……”

    南亦温端着餐盘，径直坐到江君誉对面。

    “你的膝盖撑不住标准压弯。”他开门见山，“但我的方法可以帮你省力30%。”

    江君誉抬眸：“所以？”

    “合作。”南亦温用筷子在米饭上画了条曲线，“我教你弯道技巧，你教我起跑发力。”

    江君誉盯着那条歪歪扭扭的线，忽然想起医务室那瓶薄荷脑喷雾。

    “不需要。”他最终说道，起身离开。

    南亦温也不恼，只是笑着喝了口汤。他知道，江君誉一定会来找他——在全国赛的压力下，没人会和胜利过不去。

    下午三点又到了加训时间。

    冰场角落，江君誉独自练习弯道。他尝试着加大右膝的倾斜角度，却在出弯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这样练，膝盖废得更快。”

    南亦温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他滑到场中央，做了个标准的压弯示范。

    “看好了，重心往左偏移15%，右膝压力能减半。”

    江君誉沉默地看着他滑了两圈，突然开口：“为什么帮我？”

    南亦温刹住冰刀，溅起的冰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说过了。”他歪头一笑，“我想赢的是最好的江君誉。”

    刚练完就开始公布成绩了。

    丁教练宣布最终名单：

    500米个人赛：

    1. 南亦温

    2. 江君誉

    3. 刘阳

    接力赛棒次：

    第一棒：胡恺松

    第二棒：蒋舟

    第三棒：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