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交错的弧线，像在谱写一首无声的乐章。

    场边，王阿姨抱着保温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训练。她的目光尤其停留在江君誉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年轻真好啊..."她轻声自语，"跟老江当年一模一样。"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江君誉在完成一个高难度压弯动作后，左手不自然地按了下右膝，虽然这个动作转瞬即逝，但没能逃过这位老队员的眼睛。王阿姨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

    训练结束更衣时，南亦温注意到江君誉的储物柜里整齐地放着几瓶药酒和绷带。他刚想开口询问，江君誉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柜门，冷声道："晚上七点，录像分析室。"说完便拎着包离开了。

    南亦温挠了挠头，转向正在换鞋的胡恺松："江队他...膝盖有伤？"

    胡恺松的动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蒋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去年全国锦标赛摔的，差点废了职业生涯。不过这事千万别在他面前提，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伤员看。"

    南亦温望向江君誉离去的方向，突然觉得那个挺拔的背影似乎没有那么不可接近了。他抓起背包追了出去，在走廊尽头喊住了江君誉："喂！晚上要不要先去食堂？我请客！"

    江君誉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金边。他沉默了几秒，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南亦温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早训结束后的食堂，清晨7:30。

    南亦温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江君誉对面，不锈钢餐盘"哐当"一声砸在桌上，震得江君誉的豆浆晃了晃。

    "你能不能轻点？"江君誉皱眉，抽了张纸巾擦溅出来的豆浆。

    南亦温咧嘴一笑，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江队，你这人怎么连吃饭都这么讲究？"

    江君誉没理他，低头喝粥，动作斯文得像在高级餐厅。南亦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哎，你右膝是不是有伤？"

    江君的筷子顿在半空，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猜的。"南亦温耸耸肩，"刚才训练完，你走路的时候重心偏左。"

    江君誉放下筷子，声音压得很低："管好你自己。"

    南亦温还想说什么，胡恺松和蒋舟端着餐盘凑了过来。

    "聊什么呢？"蒋舟挤眉弄眼，"该不会是在讨论怎么加练吧？"

    "江队说要带我加练弯道。"南亦温故意提高音量，"但我怀疑他是想公报私仇。"

    江君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下午三点，冰场见。"说完端起餐盘起身离开。

    胡恺松看着江君誉的背影，小声说："南亦温，你别总招惹他。他去年右膝韧带撕裂，差点退役。"

    南亦温一愣："这么严重？"

    "嗯。"蒋舟压低声音，"去年全国锦标赛，他领先到最后半圈，结果被别的队的选手恶意犯规，摔出去几米。"

    南亦温的筷子停在半空，眼前仿佛闪过江君誉摔在冰面上的画面。他突然没了胃口。